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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末开始流行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rona virus disease-19, COVID-19)是由新型冠状病毒通过S-蛋白与细胞表面的血管紧张素转换酶2(ACE2)结合进入细胞引起的肺炎[1]。疫情发展迅速,中药在这场防治疫情的救治中发挥着积极作用。在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七版)》[2]中指出:根据医学观察期、临床治疗期、重症期和恢复期4个阶段,具有抗病毒作用的中药方剂或中成药已推荐收载于预防和治疗药物中。其中,医学观察期推荐使用9种方剂,针对乏力伴胃肠不适,推荐藿香正气胶囊(丸、水、口服液);针对乏力伴发热,推荐金花清感颗粒、连花清瘟胶囊(颗粒)、疏风解毒胶囊(颗粒)。尽管中医药的疗效及安全性在华夏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已经过反复验证,然而中药成分复杂,现代疾病谱改变快速,医学观察期疗程相对较长,其可能发生的药物不良反应(ADR)不容忽视,应引起临床关注。本文通过查阅文献,对医学观察期推荐的9种中药方剂所致ADR的文献进行统计和分析,探讨ADR发生的特点,为医学观察期内对ADR的预防、判断和治疗提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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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索中国知网(CNKI)、万方数据库,以“藿香正气胶囊”、“藿香正气丸”、“藿香正气水”、“藿香正气口服液”、“金花清感颗粒”、“连花清瘟胶囊”、“连花清瘟颗粒”、“疏风解毒胶囊”、“疏风解毒颗粒”,分别和“不良反应”、“致”、“引起”“副作用”为关键词。输入PubMed数据库进行检索,以"Huoxiang Zhengqi capsules"、"Huoxiang Zhengqi pills"、"Huoxiang Zhengqi liquid"、"Huoxiang Zhengqi Oral liquid"、"Jinhua Qinggan granule"、"Lianhua Qingwen capsules"、"Lianhua Qingwen granule"、"Shufeng Jiedu capsules"、"Shufeng Jiedu granule"为关键词检索病例报告(case report)。检索时间均从建库至2019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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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综述类文献、回顾性群案报告;以个案报道为主,排除重复报道、ADR数据缺失或无法判断ADR归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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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Microsoft Excel电子表对ADR的病例报道相关数据进行统计和描述性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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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从数据库初检得到的文献,根据排除标准筛选后获得中文文献共61篇,未检索到英文文献。收集病例70例,男性患者为39例(55.7%),女性患者为31例(44.3%)。共有10例有既往过敏史,包括服用藿香正气水9名和疏风解毒胶囊1例,分别占各自过敏例数的16%和50%(表1)。给药途径包括69例口服,1例外用为藿香正气水洗浴引起的肠梗阻。
表 1 治疗新冠肺炎中成药致ADR报道统计
中成药名称 文献篇数 例次(男/女) 既往过敏史[例(%)] 藿香正气胶囊 2 3(2/1) 0 藿香正气丸 4 4(2/2) 0 藿香正气水 48 56(32/24) 9(16) 藿香正气口服液 0 0 0 金花清感颗粒 0 0 0 连花清瘟胶囊 5 5(3/2) 0 连花清瘟颗粒 0 0 0 疏风解毒胶囊 2 2(0/2) 1(50) 疏风解毒颗粒 0 0 0 -
70例ADR病例的人群年龄跨度较大、较为分散,年龄最小的为藿香正气水导致室上性心动过速的6个月男性患儿,年龄最大的为藿香正气水导致过敏性哮喘的82岁男性患者。发生ADR的病例中,3例为用藿香正气胶囊、4例为用藿香正气丸、5例为用连花清瘟胶囊、2例为用疏风解毒胶囊。因发生病例数少,年龄分布没有统计意义。56例用藿香正气水导致的2例ADR报道中未涉及年龄,剩余54例每个年龄段都有报道,没有年龄聚集性(表2)。
表 2 治疗新冠肺炎中成药发生ADR的年龄分布
年龄(岁) 藿香正气
胶囊藿香
正气丸藿香
正气水连花清瘟
胶囊疏风解毒
胶囊<1 0 0 4 0 0 1~10 1 0 3 0 0 11~20 1 0 7 0 0 21~30 0 0 12 1 0 31~40 0 2 11 1 1 41~50 1 1 4 1 0 51~60 0 1 5 2 0 61~70 0 0 5 0 0 71~80 0 0 2 0 0 >80 0 0 1 0 1 -
4例服用藿香正气胶囊ADR均发生在1 d内。3例用藿香正气胶囊、5例用连花清瘟胶囊、2例用疏风解毒胶囊发生的ADR均在7 d内。56例服用藿香正气水的患者中有55例发生在1 d内,另有1例以服藿香正气水代替饮酒5年后出现ADR。70例ADR中,出现ADR最快仅几秒,如51岁的女性患者,自觉“中暑”,服用藿香正气水后几秒钟内出现的浑身乏力、冒冷汗、寒战。出现ADR最长的时间为5年,为38岁的女性患者,以服藿香正气水代替饮酒5年,起初每日20~30 ml,后渐增至每日200~300 ml,第5年患者出现精神性障碍,包括神志不清、言行异常(表3)。
表 3 中成药致ADR的不同发生时间及例次
中成药名称 ADR发生时间 <1 h 1 h~1 d 2~7 d >7 d 藿香正气胶囊 1 1 1 0 藿香正气丸 1 3 0 0 藿香正气水 44 11 0 1 连花清瘟胶囊 1 1 3 0 疏风解毒胶囊 0 1 1 0 -
3例用藿香正气胶囊导致的ADR,累及系统包括皮肤及附件系统、心血管系统和全身系统。4例用藿香正气丸导致的ADR,累及系统包括皮肤及附件系统、全身系统、消化系统和视觉系统。56例用藿香正气水导致的ADR累及人体的各个系统,以心血管系统和皮肤及附件为主,症状主要为:胸闷、颜面潮红和皮疹等。5例用连花清瘟胶囊导致的ADR,累及皮肤及附件比例为100%,主要表现为瘙痒、皮疹。2例用疏风解毒胶囊导致的ADR,累及心血管系统比例为100%,主要表现为颜面潮红、血压升高(表4)。
表 4 中成药ADR累及系统/器官的例次及构成比[例(%)]
中成药名称 皮肤及附件系统 神经系统 心血管系统 全身系统 消化系统 视觉系统 呼吸系统 藿香正气胶囊 2(67) 0 1(33) 2(67) 0 0 0 藿香正气丸 2(50) 0 0 2(50) 2(50) 1(25) 0 藿香正气水 31(55) 21(38) 38(68) 22(39) 19(34) 6(11) 25(45) 连花清瘟胶囊 5(100) 0 1(20) 2(40) 0 0 1(20) 疏风解毒胶囊 1(50) 1(50) 2(100) 1(50) 0 1(50) 0 -
70例发生ADR患者的用药剂量大部分都是按说明书推荐剂量服用,共40例,占57%;低于说明书剂量16例,占28%;高于说明书剂量10例,占14%。另外,有推荐用藿香正气水洗浴外用1例发生ADR,其中未报道给药剂量致ADR占3例。用量最大的为32岁女性患者,因和家人发生口角服藿香正气丸300丸,4 h后出现头晕、视物不清、上腹部持续性胀痛、恶心、呕吐、全身无力等症状,为说明书推荐剂量(8丸)的37.5倍。用量最小的为6个月的男性患儿,因发热、呕吐、腹泻服用藿香正气水2 ml,服用3 min后,出现颜面潮红、心律增快,心电图显示“室上性心动过速”,其服用剂量仅为说明书推荐成人剂量(10 ml)的1/5,说明书未推荐婴幼儿剂量。大部分为单独用药,为51例,占73%。值得注意的是,剩余19例合并用药中,11例为双硫仑反应,包含8例藿香正气水与头孢合并用药、2例与甲硝唑合并用药和1例与呋喃唑酮合并用药(表5)。
表 5 发生ADR病例的给药剂量及合并用药情况
中成药名称 用药剂量与占比(%) 合并用药与占比(%) 藿香正气胶囊 2粒(67)、1粒(33) 无(100) 藿香正气丸 1丸(50)、300丸(25)、未报道(25) 陈夏六君丸、甘和茶(25)、无(75) 藿香正气水 10 ml(59)、20 ml(13)、5 ml(9)、3 ml(5)、
2.5 ml(4)、未报道(4)、2 ml(2)、120 ml/d(2)、200~300 ml/d(2)、洗浴(2)头孢类(14)、甲硝唑(4)、呋喃唑酮(2)、黄连素、颠茄片(2)、肠炎宁、维生素B1(2)、无(77) 连花清瘟胶囊 4粒(100) 风寒感冒颗粒(20)、藿香正气滴丸(20)、头孢类(20)、无(40) 疏风解毒胶囊 4粒(100) 复方氨酚烷胺胶囊(50)、氢化泼尼松、布地奈德混悬液、异丙托溴铵、头孢唑肟、左氧氟沙星、多索茶碱、氨溴索(50) -
在70例ADR治疗中,经停药、对症处理,情况均有好转,未出现死亡病例,治疗药物以抗组胺药和激素药为主。3例藿香正气胶囊导致的ADR,抗组胺药和激素的使用比例分别为67%和33%。4例藿香正气丸导致的ADR中,1例引起的药疹停药未予其他处理,2 d后斑退痒止。另外3例胃肠道反应治疗药物主要为胃肠动力药和止吐药,为防止营养和电解质失衡,给予葡萄糖和维生素。肝脏损害治疗药物主要为保肝药物,丘疹瘙痒以抗组胺药为主。56例藿香正气水导致的过敏反应治疗药物以激素类、维生素类、抗组胺类为主。对发生过敏性休克、呼吸急促或困难的患者给予吸氧和肾上腺素能类药物治疗。5例连花清瘟胶囊导致的过敏反应主要症状均包括皮疹,抗组胺药和激素药的使用率分别为100%和80%。2例疏风解毒胶囊导致的ADR中,1例临床表现主要为皮疹、瘙痒,治疗药物为抗组胺类和激素类,1例为血压升高,治疗药物为降压药物。
70例ADR经治疗后转归时间多在1 h以内(33例,占47%),中位数时间为1 h~1 d。2例藿香正气胶囊导致的皮肤及附件反应,经治疗后恢复时间都在2 d以后,1例未说明转归时间。2例藿香正气丸导致的嗳气和红斑,经治疗2 d后恢复,1例肝脏损害经保肝治疗1 w后恢复,1例ADR导致的头晕、心慌、瘙痒,经治疗后1 h内恢复,皮疹逐渐消退。56例藿香正气水导致的ADR在1 h内出现转归,有29例,占52%,1 h~1 d内转归的有14例,占25%。5例连花清瘟胶囊导致的ADR中,1例体温升高,治疗2 d后恢复正常,1例呼吸困难,治疗1 h得到缓解,另外3例皮疹瘙痒分别在1 h内、1 h~1 d、3 d后逐渐缓解。2例疏风解毒胶囊所致ADR中,1例巩膜充血治疗3 d后基本好转,1例血压升高,治疗后1 h内血压恢复正常(表6)。
表 6 ADR患者治疗用药和转归情况
中成药名称 治疗用药与占比(%) 转归时间与占比(%) 藿香正气胶囊 抗组胺药类(67)、激素类(33) 1 h~1 d(33)、>3 d(33)、未说明(33) 藿香正气丸 胃肠动力药(25)、止吐药(25)、维生素(50)、抗组胺类(25)、葡萄糖(50)、保肝药(25) <1 h(25)、1 d~3 d(50)、>3 d(25) 藿香正气水 激素类(64)、维生素(45)、抗组胺类(43)、吸氧(38)、肾上腺素能类(21) <1 h(52)、1 h~1 d(25)、1~3 d(11)、
>3 d(7)、未说明(5)连花清瘟胶囊 抗组胺类(100)、激素类(80)、维生素(20)、吸氧(20) <1 h(40)、1 h~1 d(20)、1~3 d(40) 疏风解毒胶囊 抗组胺类(50)、激素类(50)、降血压药(50) <1 h(50)、>3 d(50) -
采用Karch-Lasagna评定方法进行关联性评价,在70例ADR中,肯定相关16例(23%),很可能相关45例(64%),可能相关9例(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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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结果显示,藿香正气胶囊、藿香正气丸、连花清瘟胶囊、疏风解毒胶囊的病例数在2~5例,年龄段分布分散,因病例数过少,年龄和性别比例不具有参考意义。藿香正气口服液、金花清感颗粒、连花清瘟颗粒、疏风解毒颗粒的ADR病例数均为0。此8种中成药ADR病例数少,甚至为0。56例藿香正气水导致的ADR病例中,男女比例为32∶24(1.33∶1),11例双硫仑反应男女比例为8∶3(2.7∶1),藿香正气水导致的ADR男性稍高可能与双硫仑样反应有关,但未见有报道双硫仑反应与男性关系的研究。56例用藿香正气水发生ADR的患者中,年龄最小的为6个月的男性患儿导致的室上性心动过速,最大的为82岁的男性患者导致的过敏性哮喘,0~90岁以10年为一年龄段,每个年龄段均有报道,但以20~40岁年龄段较多,共23个,占41%,可能与此年龄段用药率高有关。因此藿香正气水不同年龄患者在用药时均应密切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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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统计结果显示,70例ADR发生时间大部分在1 d以内,有64例,其中,1 h内发生的有47例,在1 h~1 d内发生的有17例。因此,医生和患者应在用药1 d内,密切观察ADR和治疗效果,做到早发现、早处理,避免严重ADR的发生。值得一提的是,56例服用藿香正气水导致的ADR中,11例为双硫仑反应,其中10例为1 h内发生,1例发生在服药后5 h。双硫仑样反应即应用某些药物后,再饮用或接触乙醇而发生的“乙醇蓄积”的中毒反应,其严重程度与用药剂量和乙醇量成正比[3]。藿香正气水含有40%~50%的乙醇,从而诱发了双硫仑样反应。在服用藿香正气水时,应避免同时服用含有“甲硫四氮唑”结构的药物,包括大部分的头孢类药物(如头孢曲松)、硝基咪唑类药物(如甲硝唑)、硝基呋喃类(如呋喃妥因)、双胍类降糖药(如二甲双胍)、磺酰脲类(格列本脲)等。严格来说,两者的服药时间应间隔2 w以上。在不确定是否存在相互作用的时候,应在服药1 h内密切观察服药者反应,避免出现双硫仑反应,严重者可能出现过敏性休克,直接威胁患者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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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统计70例ADR,累及系统/器官以皮肤及其附件最多,其中瘙痒、皮疹最为常见。除藿香正气水、连花清瘟胶囊、疏风解毒胶囊说明书列举了可能导致的ADR外,其他2种说明书为“尚不明确”。3例藿香正气胶囊导致的ADR主要表现在皮肤及其附件、全身性反应。具体表现为:全身发热、瘙痒、面部潮红、过敏性休克、过敏性紫癜。4例藿香正气丸导致的ADR主要累及皮肤及附件、全身性反应、消化系统,具体表现在丘疹、瘙痒、发热、嗳气、恶心、呕吐。56例藿香正气水导致的ADR主要累及心血管系统、呼吸系统、皮肤及附件,具体表现为颜面潮红、心率增快、胸闷、气促、皮疹、瘙痒,有11例为双硫仑反应。1例38岁的女性患者服用藿香正气水代替饮酒5年出现精神病性障碍,1例32岁女性患者导致不自主运动,1例4岁的女性患者导致低血糖昏迷,1例25岁的男性患者导致消化道出血,1例6个月的男性患儿服用藿香正气水2 ml后导致室上性心动过速,1例61岁的女性患者用藿香正气水洗浴导致肠梗阻,均为说明书未报道的ADR。5例连花清瘟胶囊导致的ADR累及皮肤及附件比例为100%,表现为皮肤瘙痒、皮疹、红色风团。2例疏风解毒胶囊累及心血管系统比例为100%,表现为颜面水肿、血压升高。关于藿香正气水的ADR报道相对较多,可能主要与其临床使用率高和其辅料乙醇有关。关于藿香正气胶囊、藿香正气丸、连花清瘟胶囊、疏风解毒胶囊过敏反应的个案报道尚少,其临床应用相对安全可靠,但仍有少数患者出现如过敏性皮疹等变态反应,应引起医务人员高度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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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统计,对70例发生ADR的治疗处置,首先停药,进行对症处理,皮疹瘙痒以激素类和抗组胺药为主,胃肠道反应治疗药物主要为胃肠动力药和止吐药,为防止营养和电解质失衡,另外给予葡萄糖类和维生素类药物,肝脏损害治疗药物主要为保肝药物,对发生过敏性休克、呼吸急促或困难的患者给予吸氧和肾上腺素能类药物治疗,对血压升高患者行降压药物治疗。急性症状如过敏性休克、呼吸急促、胸闷、寒战在1 h内基本缓解,皮疹、瘙痒大部分在1 d内得到缓解,体温升高、肝脏损害、嗳气、视觉障碍在2 d甚至1 w后得到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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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COVID-19的研究尚不完善,中国及世界各地的研究团队都在加速研究治疗COVID-19的特效药。中医理论认为,COVID-19属“疫”病范畴,病患临床表现为发热或不发热,发热者多身热不扬、干咳、乏力,伴恶心、呕吐、便溏、腹泻等消化系统症状,舌苔普遍厚腻,具有明显的湿毒裹挟之症,病位在肺与脾[4]。我国历史上遭遇瘟疫、2003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SARS)、2009年甲型流感时,中医通过系统性的方式治愈疾病,发挥了重要作用。金花清感颗粒是2009年甲流期间研发的中成药,全方包括金银花、石膏、甘草等十二味中药,具有疏风宣肺,清热解毒的功效[5]。连花清瘟胶囊/颗粒是经典名方,从麻杏石甘汤和银翘散而来,包括连翘、金银花等十三味药材,具有清瘟解毒、宣肺解热的功效[6]。疏风解毒胶囊(颗粒)源自湘西老中医向楚贤祖传经验成方“祛毒散”后经优化而成,包括虎杖、连翘等八味药材,具有疏风解表、宣散表邪、改善发热的功效[7]。藿香正气方源于宋代《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为常用祛湿良方,具有保护胃肠的功效[8],用于病毒感染相关疾病的治疗已有多年[9]。COVID-19治疗以清肺排毒为主,文中9种方剂均属解毒良方,能促进医学观察期人群机体康复,适用于轻症和普通型患者。对于重症患者,与西药联合使用可优势互补、提高治愈出院率、减少重症患者。其中,连花清瘟胶囊导致的ADR少、临床疗效好,可作为医学观察期发热伴乏力患者的首选,伴随有胃肠道不适时,可加服藿香正气水,但因其ADR报道相对较多,服用后需注意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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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成药在此次抗疫中疗效显著,在多年的临床应用中,一般认为其耐受性好,ADR轻微。此次发现藿香正气水引起ADR报道相对较多,可能与其用药广泛和辅料含有乙醇有关,其ADR发生的人群年龄分布广泛,小至6个月,大至82岁,有4例为1岁以内的婴幼儿,主要为乙醇中毒和室上性心动过速。婴幼儿生长发育不够完善,比成人更易出现ADR,而儿童又不能正确主动描述症状,需要家长细心观察才能发现,因此医务人员在对患儿用药时应格外谨慎,对患儿家长宣传相关ADR知识,确保及时发现,保证用药安全。目前,国内对中成药ADR发生机制的研究相对较少,希望国内学者能开展更多的研究来探讨ADR的危险因素和发生机制。在服用中成药期间,严格按说明书用药,禁忌烟、酒及辛辣、生冷、油腻食物,不宜同时服用滋补性中药。同时应重视临床ADR观察与监测,尤其在用药初期应密切观察,对出现皮肤瘙痒、恶心、腹痛等轻度过敏反应给予足够重视。
Adverse drug reactions induced by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reatment for new coronavirus pneumonia during the medical observation peri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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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的 分析《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七版)》中推荐的新型冠状病毒医学观察期中医治疗方案不良反应(ADR)的特点和规律,为临床合理用药提供指导。 方法 检索中国知网(CNKI)、万方数据库、PubMed数据库中有关9种中药方剂导致的ADR病例,对涉及的文献资料进行性别、年龄、发生时间、累及系统/器官、治疗转归、关联性评价等资料的提取与统计分析。 结果 按纳入与排除标准,共纳入61篇文献,提取病例70例,涉及到5种中药方剂。男女比例未有明显偏向,年龄跨度大,发生时间大多发生在1 d以内,累及系统/器官广泛,以皮肤及其附件最多,治疗药物以抗组胺药和激素药为主,其他药物多为对症治疗,转归时间以1 h内最多,占47%。 结论 医学观察期的中医治疗方案ADR发生人群分布广泛,未见明显特征,应用时应加强监测,以减少ADR的发生。 Abstract: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adverse drug reaction (ADR) in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CM) treatment followed the "COVID-19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Program (trial version 7)" during the medical observation period, and to provide a guideline for rational clinical drug use. Methods 9 TCM induced ADR were collected from CNKI, Wanfang database and PubMed. Statistical analysis was conducted on gender, age, occurrence time, involved system/organ, treatment, outcome and relevance evaluation. Results 61 literatures were collected according to the inclusion and exclusion criteria with 70 cases and 5 TCM prescriptions.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bias in gender. The age span was large. Most ADR occurred within 1 day after administration. The involved systems/organs are extensive, mainly on the skin and its accessories. The most common therapeutic drugs were antihistamines and steroids, and other medications are mainly for symptom treatment. The turnaround time was 1 h in most cases (47%). Conclusions During the observation period, the incident population was widely distributed and there was no obvious characteristics. Medication monitoring should be reinforced to reduce the ADR incidence. -
Key words:
- COVID-19 /
- medical observation period /
- TCM /
- AD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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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巯咪唑(MMI)为硫脲类抗甲状腺药物(ATD),是治疗甲状腺功能亢进症的一线药物,其常见的不良反应为过敏性皮肤反应,一般较轻微,罕见的不良反应有血液系统异常(如全血细胞减少)和肝损伤等,若未及时治疗可危及生命。全血细胞减少是指患者未接受过放、化疗,至少连续2次外周血三系细胞数量均低于正常值,即WBC<4.0×109/L(ANC<1.5×109/L)、RBC<3.5(3.0)×1012/L或Hb<110(100)g/L、PLT<100×109/L[1]。据报道,ATD致全血细胞减少的发生率在日本约为0.01%[2],在我国约为0.04%[3],同时合并肝损伤就更为少见。笔者对1例甲巯咪唑致全血细胞减少及肝损伤患者进行病例分析,为治疗该类患者提供用药参考。
1. 病例资料
患者女,30岁,54 kg,因“发热、咽痛、乏力3 d”于2019年10月6日入院。患者6个月前无明显诱因出现怕热多汗、多食易饥、易怒、心悸、失眠症状,7月25日查甲状腺功能:FT3 31.55 pmol/L,TT3 7.38 nmol/L,FT4 85.15 pmol/L,TT4 260.5 nmol/L,TSH<0.005 mIU/L,甲状腺球蛋白抗体(TgAb) 267 IU/ml,甲状腺过氧化物酶抗体(TPOAb) 72.4 IU/ml;肝功能、血常规正常;甲状腺摄碘率:3 h 46.1%,6 h 67.7%,24 h 71.2%;诊断为甲状腺功能亢进症,予甲巯咪唑片10 mg/次,3次/d。9月2日复查甲功:TSH 0.0014 mIU/L,FT3 7.17 pmol/L,FT4 22.51 pmol/L,Anti-TSHR 7.57 IU/L;血常规正常;肝功:ALT 95 IU/L,AST 53 IU/L;予复方甘草酸苷片(含甘草酸苷25 mg)1片/次,3次/d保肝治疗。10月3日患者出现发热、咽痛伴乏力,最高体温40 ℃,自行服用对乙酰氨基酚片0.75 g/次,2次/d。10月5日患者病情无好转,于本院急诊科查血常规:WBC 0.56×109/L,NEUT 0.031×109/L,Hb 94 g/L,PCT 16.24 ng/ml,立即停用甲巯咪唑,予莫西沙星、头孢哌酮舒巴坦、重组人粒细胞刺激因子等治疗1 d,复查血常规:WBC 0.64×109/L,NEUT 0.009×109/L,Hb 97 g/L,为进一步治疗收治入院。患者无心、肝、血液系统疾病史,无药物过敏史,无低碘区居住史。
入院查体:T 40.4 ℃,P 106次/min,R 20次/min,BP 133/68 mmHg;皮肤及巩膜轻度黄染;咽部黏膜充血,扁桃体Ⅱ度肿大、脓性分泌物附着;甲状腺Ⅰ度肿大、质软、无压痛、未扪及结节;右下肢散在黄豆大小皮肤破溃。
入院诊断:甲状腺功能亢进症,中性粒细胞缺乏,化脓性扁桃体炎。
2. 住院期间主要临床信息及药物治疗经过
该患者在本院住院治疗期间的主要临床信息及药物治疗经过详见图1。
3. 讨论
3.1 甲巯咪唑致全血细胞减少及肝损伤的关联性评价
疾病方面,甲亢和严重感染性疾病均可致全血细胞减少。患者出现典型甲亢症状约3个月后开始口服MMI治疗,用药前血常规正常,服药后FT3、FT4降至正常,可排除甲亢导致的全血细胞减少。患者初诊时严重中性粒细胞缺乏、轻度贫血,入院第5天PCT、hsCRP下降明显,仍发展为三系细胞减少,当感染治愈后中性粒细胞未恢复至正常值,可排除严重感染性疾病导致的全血细胞减少。药物方面,无复方甘草酸苷片各组分致全血细胞减少的报道,虽有甘草合剂致血小板减少的个案,但二者关联性不明确[4]。日本一项50 385例的回顾性研究发现,MMI致全血细胞减少的中位时间为41 d(32~97 d),累计剂量为1 200~2 109 mg,但发病机制尚不明确,可能与ATD致中性粒细胞缺乏的机制重叠,当严重的粒细胞缺乏不及时干预可发展为全血细胞减少[2]。患者服用MMI 71 d,累计剂量为2 130 mg,根据Naranjo评估量表患者得分情况如下:该ADR先前有结论性报告(1分)、该ADR是在使用MMI后发生(2分)、存在客观证据证实该ADR与MMI有关(1分),总分4分,故患者全血细胞减少可能与MMI相关。
药物性肝损伤为排他性诊断,患者无肝病史、嗜酒史,经辅助检查可排除甲亢、病毒性肝炎、自身免疫性肝炎、脂肪肝、肝脏占位及胆囊结石导致的肝损伤,故考虑药物因素可能性大。MMI致肝损伤大多发生在用药12周内[5],主要为胆汁淤积型,其次为肝细胞损伤型和混合型。本例肝损伤首先表现为AST和ALT轻度升高,虽服用复方甘草酸苷片仍出现黄疸,TBIL>5ULN,R值=1.74,为胆汁淤积型重度肝损伤[6], 根据RUCAM量表患者得分情况如下:首次服用MMI 39 d后出现肝脏生化学检查异常(2分)、排查其他原因(2分)、MMI说明书中有肝毒性报告(2分),总分6分,故患者肝损伤很可能与MMI相关。
3.2 甲巯咪唑的停药指征
甲亢患者ATD疗程一般为12~18个月,但当ANC≤0.5×109/L[7](或ANC<1.5×109/L[8]),或转氨酶>3 ULN或持续升高,或出现黄疸时应停药。患者入院时NEUT 0.009×109/L,皮肤及巩膜可见黄染,因此需立即停用MMI。由于ATD致粒细胞缺乏可能在再次服药时出现,且ATD之间有交叉反应,不宜换用另一种药物,后续可采用放射性131I或外科手术治疗。
3.3 全血细胞减少伴发热的药物治疗
3.3.1 抗感染治疗
患者10月6日NEUT 0.01×109/L,危险度分层为高危,宜采取降阶梯抗感染的策略,初始方案须覆盖铜绿假单胞菌等严重G-菌[9]。患者使用美罗培南4 d,体温波动于39.5 ℃,扁桃体I度肿大,PCT 0.31 ng/ml,评估抗感染效果不佳。由于患者右下肢皮肤破溃未愈合,不排除该处为感染灶之一,因此,临床药师建议联用万古霉素加强抗金黄色葡萄球菌等G+菌力度,于用药48 h后监测谷浓度以确保万古霉素达有效治疗浓度(10~15 mg/L)。患者经美罗培南联合万古霉素抗感染5 d后,体温下降至36.8 ℃,生命体征平稳,选用头孢哌酮舒巴坦行降阶梯治疗。
3.3.2 升白细胞治疗
临床上通常使用粒细胞-巨噬细胞集落刺激因子(GM-CSF)和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G-CSF)以降低化疗药物引起的粒细胞缺乏者的感染风险,但二者未被批准用于非化疗药物导致的粒细胞缺乏症。GM-CSF用于ATD诱导的粒细胞减少缺少文献报道,且可引起血小板下降。多数作者主张在严重粒细胞缺乏或预后不佳的重症患者中使用G-CSF,以帮助其度过危险期[3, 10]。一项Meta分析表明,G-CSF可有效缩短亚洲人群ATD致粒细胞缺乏的恢复时间[WMD=−3.16 d(95%CI:−4.58~−1.74,P=0.000)][11]。因骨髓中成熟中性粒细胞约2.5×1012个,而原始粒细胞分化为成熟中性粒细胞需7~14 d,故使用G-CSF后,中性粒细胞绝对值(ANC)曲线呈双峰形。首先,G-CSF促进骨髓中成熟粒细胞向外周血释放形成第1峰,由于新的成熟粒细胞未生成,此时不宜停药;其次,G-CSF刺激骨髓粒系造血祖细胞加速增殖、分化、成熟和释放,使ANC降至最低点后再次逐渐上升形成第2个峰[12]。根据CTCAE5.0标准,患者为中性粒细胞减少4级,使用G-CSF 150 μg/d 4 d后,ANC曲线第1个高峰不明显,可能与药物剂量不足或骨髓长时间被抑制有关。G-CSF升高ANC呈剂量依赖性,一般给药剂量为300 μg/d或5 μg/(kg·d),重症患者可根据临床效果增加剂量[13-14],在G-CSF治疗无效时使用小剂量泼尼松可有效升高ANC水平。由于糖皮质激素可抑制免疫反应,患者当前感染严重,因此,临床药师建议将G-CSF的用量增至300 μg/d,同时警惕肌肉、骨骼疼痛等ADR,糖皮质激素仅在G-CSF治疗无效后且在足量抗菌药物的前提下慎重使用[15]。ANC<0.1×109/L是公认的预后不佳的因素之一,可作为G-CSF的停药指征[16]。2015版《临床用药须知》指出,严重感染伴粒细胞减少者,ANC≥1.0×109/L时停用G-CSF。本例患者的ANC经第一个高峰后升至1.593×109/L,此时感染已控制,予以停用G-CSF,合理把握了停药时机。
4. 小结
全血细胞减少合并肝损伤是ATD罕见的严重不良反应,早诊断、早治疗则预后良好,否则可能继发严重感染从而威胁生命。因此,如何防范并及早发现上述不良反应,需临床药师做好用药教育:①建议患者监测血常规,在治疗初期前3个月每周1次,维持治疗期间每月1次,当WBC<4.0×109/L但ANC>1.5×109/L时,通常不用停药,可服用维生素B4等升白细胞药物。②提醒患者服药期间若出现咽喉疼痛、口腔炎、发热等症状,应立即就诊,并告知医生正在服用ATD。③建议患者在治疗初期的前3个月,每月监测1次肝功能,若出现厌食、上腹部疼痛、黄疸等症状时,应立即就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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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治疗新冠肺炎中成药致ADR报道统计
中成药名称 文献篇数 例次(男/女) 既往过敏史[例(%)] 藿香正气胶囊 2 3(2/1) 0 藿香正气丸 4 4(2/2) 0 藿香正气水 48 56(32/24) 9(16) 藿香正气口服液 0 0 0 金花清感颗粒 0 0 0 连花清瘟胶囊 5 5(3/2) 0 连花清瘟颗粒 0 0 0 疏风解毒胶囊 2 2(0/2) 1(50) 疏风解毒颗粒 0 0 0 表 2 治疗新冠肺炎中成药发生ADR的年龄分布
年龄(岁) 藿香正气
胶囊藿香
正气丸藿香
正气水连花清瘟
胶囊疏风解毒
胶囊<1 0 0 4 0 0 1~10 1 0 3 0 0 11~20 1 0 7 0 0 21~30 0 0 12 1 0 31~40 0 2 11 1 1 41~50 1 1 4 1 0 51~60 0 1 5 2 0 61~70 0 0 5 0 0 71~80 0 0 2 0 0 >80 0 0 1 0 1 表 3 中成药致ADR的不同发生时间及例次
中成药名称 ADR发生时间 <1 h 1 h~1 d 2~7 d >7 d 藿香正气胶囊 1 1 1 0 藿香正气丸 1 3 0 0 藿香正气水 44 11 0 1 连花清瘟胶囊 1 1 3 0 疏风解毒胶囊 0 1 1 0 表 4 中成药ADR累及系统/器官的例次及构成比[例(%)]
中成药名称 皮肤及附件系统 神经系统 心血管系统 全身系统 消化系统 视觉系统 呼吸系统 藿香正气胶囊 2(67) 0 1(33) 2(67) 0 0 0 藿香正气丸 2(50) 0 0 2(50) 2(50) 1(25) 0 藿香正气水 31(55) 21(38) 38(68) 22(39) 19(34) 6(11) 25(45) 连花清瘟胶囊 5(100) 0 1(20) 2(40) 0 0 1(20) 疏风解毒胶囊 1(50) 1(50) 2(100) 1(50) 0 1(50) 0 表 5 发生ADR病例的给药剂量及合并用药情况
中成药名称 用药剂量与占比(%) 合并用药与占比(%) 藿香正气胶囊 2粒(67)、1粒(33) 无(100) 藿香正气丸 1丸(50)、300丸(25)、未报道(25) 陈夏六君丸、甘和茶(25)、无(75) 藿香正气水 10 ml(59)、20 ml(13)、5 ml(9)、3 ml(5)、
2.5 ml(4)、未报道(4)、2 ml(2)、120 ml/d(2)、200~300 ml/d(2)、洗浴(2)头孢类(14)、甲硝唑(4)、呋喃唑酮(2)、黄连素、颠茄片(2)、肠炎宁、维生素B1(2)、无(77) 连花清瘟胶囊 4粒(100) 风寒感冒颗粒(20)、藿香正气滴丸(20)、头孢类(20)、无(40) 疏风解毒胶囊 4粒(100) 复方氨酚烷胺胶囊(50)、氢化泼尼松、布地奈德混悬液、异丙托溴铵、头孢唑肟、左氧氟沙星、多索茶碱、氨溴索(50) 表 6 ADR患者治疗用药和转归情况
中成药名称 治疗用药与占比(%) 转归时间与占比(%) 藿香正气胶囊 抗组胺药类(67)、激素类(33) 1 h~1 d(33)、>3 d(33)、未说明(33) 藿香正气丸 胃肠动力药(25)、止吐药(25)、维生素(50)、抗组胺类(25)、葡萄糖(50)、保肝药(25) <1 h(25)、1 d~3 d(50)、>3 d(25) 藿香正气水 激素类(64)、维生素(45)、抗组胺类(43)、吸氧(38)、肾上腺素能类(21) <1 h(52)、1 h~1 d(25)、1~3 d(11)、
>3 d(7)、未说明(5)连花清瘟胶囊 抗组胺类(100)、激素类(80)、维生素(20)、吸氧(20) <1 h(40)、1 h~1 d(20)、1~3 d(40) 疏风解毒胶囊 抗组胺类(50)、激素类(50)、降血压药(50) <1 h(50)、>3 d(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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