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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末开始流行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rona virus disease-19, COVID-19)是由新型冠状病毒通过S-蛋白与细胞表面的血管紧张素转换酶2(ACE2)结合进入细胞引起的肺炎[1]。疫情发展迅速,中药在这场防治疫情的救治中发挥着积极作用。在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七版)》[2]中指出:根据医学观察期、临床治疗期、重症期和恢复期4个阶段,具有抗病毒作用的中药方剂或中成药已推荐收载于预防和治疗药物中。其中,医学观察期推荐使用9种方剂,针对乏力伴胃肠不适,推荐藿香正气胶囊(丸、水、口服液);针对乏力伴发热,推荐金花清感颗粒、连花清瘟胶囊(颗粒)、疏风解毒胶囊(颗粒)。尽管中医药的疗效及安全性在华夏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已经过反复验证,然而中药成分复杂,现代疾病谱改变快速,医学观察期疗程相对较长,其可能发生的药物不良反应(ADR)不容忽视,应引起临床关注。本文通过查阅文献,对医学观察期推荐的9种中药方剂所致ADR的文献进行统计和分析,探讨ADR发生的特点,为医学观察期内对ADR的预防、判断和治疗提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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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索中国知网(CNKI)、万方数据库,以“藿香正气胶囊”、“藿香正气丸”、“藿香正气水”、“藿香正气口服液”、“金花清感颗粒”、“连花清瘟胶囊”、“连花清瘟颗粒”、“疏风解毒胶囊”、“疏风解毒颗粒”,分别和“不良反应”、“致”、“引起”“副作用”为关键词。输入PubMed数据库进行检索,以"Huoxiang Zhengqi capsules"、"Huoxiang Zhengqi pills"、"Huoxiang Zhengqi liquid"、"Huoxiang Zhengqi Oral liquid"、"Jinhua Qinggan granule"、"Lianhua Qingwen capsules"、"Lianhua Qingwen granule"、"Shufeng Jiedu capsules"、"Shufeng Jiedu granule"为关键词检索病例报告(case report)。检索时间均从建库至2019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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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综述类文献、回顾性群案报告;以个案报道为主,排除重复报道、ADR数据缺失或无法判断ADR归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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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Microsoft Excel电子表对ADR的病例报道相关数据进行统计和描述性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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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从数据库初检得到的文献,根据排除标准筛选后获得中文文献共61篇,未检索到英文文献。收集病例70例,男性患者为39例(55.7%),女性患者为31例(44.3%)。共有10例有既往过敏史,包括服用藿香正气水9名和疏风解毒胶囊1例,分别占各自过敏例数的16%和50%(表1)。给药途径包括69例口服,1例外用为藿香正气水洗浴引起的肠梗阻。
表 1 治疗新冠肺炎中成药致ADR报道统计
中成药名称 文献篇数 例次(男/女) 既往过敏史[例(%)] 藿香正气胶囊 2 3(2/1) 0 藿香正气丸 4 4(2/2) 0 藿香正气水 48 56(32/24) 9(16) 藿香正气口服液 0 0 0 金花清感颗粒 0 0 0 连花清瘟胶囊 5 5(3/2) 0 连花清瘟颗粒 0 0 0 疏风解毒胶囊 2 2(0/2) 1(50) 疏风解毒颗粒 0 0 0 -
70例ADR病例的人群年龄跨度较大、较为分散,年龄最小的为藿香正气水导致室上性心动过速的6个月男性患儿,年龄最大的为藿香正气水导致过敏性哮喘的82岁男性患者。发生ADR的病例中,3例为用藿香正气胶囊、4例为用藿香正气丸、5例为用连花清瘟胶囊、2例为用疏风解毒胶囊。因发生病例数少,年龄分布没有统计意义。56例用藿香正气水导致的2例ADR报道中未涉及年龄,剩余54例每个年龄段都有报道,没有年龄聚集性(表2)。
表 2 治疗新冠肺炎中成药发生ADR的年龄分布
年龄(岁) 藿香正气
胶囊藿香
正气丸藿香
正气水连花清瘟
胶囊疏风解毒
胶囊<1 0 0 4 0 0 1~10 1 0 3 0 0 11~20 1 0 7 0 0 21~30 0 0 12 1 0 31~40 0 2 11 1 1 41~50 1 1 4 1 0 51~60 0 1 5 2 0 61~70 0 0 5 0 0 71~80 0 0 2 0 0 >80 0 0 1 0 1 -
4例服用藿香正气胶囊ADR均发生在1 d内。3例用藿香正气胶囊、5例用连花清瘟胶囊、2例用疏风解毒胶囊发生的ADR均在7 d内。56例服用藿香正气水的患者中有55例发生在1 d内,另有1例以服藿香正气水代替饮酒5年后出现ADR。70例ADR中,出现ADR最快仅几秒,如51岁的女性患者,自觉“中暑”,服用藿香正气水后几秒钟内出现的浑身乏力、冒冷汗、寒战。出现ADR最长的时间为5年,为38岁的女性患者,以服藿香正气水代替饮酒5年,起初每日20~30 ml,后渐增至每日200~300 ml,第5年患者出现精神性障碍,包括神志不清、言行异常(表3)。
表 3 中成药致ADR的不同发生时间及例次
中成药名称 ADR发生时间 <1 h 1 h~1 d 2~7 d >7 d 藿香正气胶囊 1 1 1 0 藿香正气丸 1 3 0 0 藿香正气水 44 11 0 1 连花清瘟胶囊 1 1 3 0 疏风解毒胶囊 0 1 1 0 -
3例用藿香正气胶囊导致的ADR,累及系统包括皮肤及附件系统、心血管系统和全身系统。4例用藿香正气丸导致的ADR,累及系统包括皮肤及附件系统、全身系统、消化系统和视觉系统。56例用藿香正气水导致的ADR累及人体的各个系统,以心血管系统和皮肤及附件为主,症状主要为:胸闷、颜面潮红和皮疹等。5例用连花清瘟胶囊导致的ADR,累及皮肤及附件比例为100%,主要表现为瘙痒、皮疹。2例用疏风解毒胶囊导致的ADR,累及心血管系统比例为100%,主要表现为颜面潮红、血压升高(表4)。
表 4 中成药ADR累及系统/器官的例次及构成比[例(%)]
中成药名称 皮肤及附件系统 神经系统 心血管系统 全身系统 消化系统 视觉系统 呼吸系统 藿香正气胶囊 2(67) 0 1(33) 2(67) 0 0 0 藿香正气丸 2(50) 0 0 2(50) 2(50) 1(25) 0 藿香正气水 31(55) 21(38) 38(68) 22(39) 19(34) 6(11) 25(45) 连花清瘟胶囊 5(100) 0 1(20) 2(40) 0 0 1(20) 疏风解毒胶囊 1(50) 1(50) 2(100) 1(50) 0 1(50) 0 -
70例发生ADR患者的用药剂量大部分都是按说明书推荐剂量服用,共40例,占57%;低于说明书剂量16例,占28%;高于说明书剂量10例,占14%。另外,有推荐用藿香正气水洗浴外用1例发生ADR,其中未报道给药剂量致ADR占3例。用量最大的为32岁女性患者,因和家人发生口角服藿香正气丸300丸,4 h后出现头晕、视物不清、上腹部持续性胀痛、恶心、呕吐、全身无力等症状,为说明书推荐剂量(8丸)的37.5倍。用量最小的为6个月的男性患儿,因发热、呕吐、腹泻服用藿香正气水2 ml,服用3 min后,出现颜面潮红、心律增快,心电图显示“室上性心动过速”,其服用剂量仅为说明书推荐成人剂量(10 ml)的1/5,说明书未推荐婴幼儿剂量。大部分为单独用药,为51例,占73%。值得注意的是,剩余19例合并用药中,11例为双硫仑反应,包含8例藿香正气水与头孢合并用药、2例与甲硝唑合并用药和1例与呋喃唑酮合并用药(表5)。
表 5 发生ADR病例的给药剂量及合并用药情况
中成药名称 用药剂量与占比(%) 合并用药与占比(%) 藿香正气胶囊 2粒(67)、1粒(33) 无(100) 藿香正气丸 1丸(50)、300丸(25)、未报道(25) 陈夏六君丸、甘和茶(25)、无(75) 藿香正气水 10 ml(59)、20 ml(13)、5 ml(9)、3 ml(5)、
2.5 ml(4)、未报道(4)、2 ml(2)、120 ml/d(2)、200~300 ml/d(2)、洗浴(2)头孢类(14)、甲硝唑(4)、呋喃唑酮(2)、黄连素、颠茄片(2)、肠炎宁、维生素B1(2)、无(77) 连花清瘟胶囊 4粒(100) 风寒感冒颗粒(20)、藿香正气滴丸(20)、头孢类(20)、无(40) 疏风解毒胶囊 4粒(100) 复方氨酚烷胺胶囊(50)、氢化泼尼松、布地奈德混悬液、异丙托溴铵、头孢唑肟、左氧氟沙星、多索茶碱、氨溴索(50) -
在70例ADR治疗中,经停药、对症处理,情况均有好转,未出现死亡病例,治疗药物以抗组胺药和激素药为主。3例藿香正气胶囊导致的ADR,抗组胺药和激素的使用比例分别为67%和33%。4例藿香正气丸导致的ADR中,1例引起的药疹停药未予其他处理,2 d后斑退痒止。另外3例胃肠道反应治疗药物主要为胃肠动力药和止吐药,为防止营养和电解质失衡,给予葡萄糖和维生素。肝脏损害治疗药物主要为保肝药物,丘疹瘙痒以抗组胺药为主。56例藿香正气水导致的过敏反应治疗药物以激素类、维生素类、抗组胺类为主。对发生过敏性休克、呼吸急促或困难的患者给予吸氧和肾上腺素能类药物治疗。5例连花清瘟胶囊导致的过敏反应主要症状均包括皮疹,抗组胺药和激素药的使用率分别为100%和80%。2例疏风解毒胶囊导致的ADR中,1例临床表现主要为皮疹、瘙痒,治疗药物为抗组胺类和激素类,1例为血压升高,治疗药物为降压药物。
70例ADR经治疗后转归时间多在1 h以内(33例,占47%),中位数时间为1 h~1 d。2例藿香正气胶囊导致的皮肤及附件反应,经治疗后恢复时间都在2 d以后,1例未说明转归时间。2例藿香正气丸导致的嗳气和红斑,经治疗2 d后恢复,1例肝脏损害经保肝治疗1 w后恢复,1例ADR导致的头晕、心慌、瘙痒,经治疗后1 h内恢复,皮疹逐渐消退。56例藿香正气水导致的ADR在1 h内出现转归,有29例,占52%,1 h~1 d内转归的有14例,占25%。5例连花清瘟胶囊导致的ADR中,1例体温升高,治疗2 d后恢复正常,1例呼吸困难,治疗1 h得到缓解,另外3例皮疹瘙痒分别在1 h内、1 h~1 d、3 d后逐渐缓解。2例疏风解毒胶囊所致ADR中,1例巩膜充血治疗3 d后基本好转,1例血压升高,治疗后1 h内血压恢复正常(表6)。
表 6 ADR患者治疗用药和转归情况
中成药名称 治疗用药与占比(%) 转归时间与占比(%) 藿香正气胶囊 抗组胺药类(67)、激素类(33) 1 h~1 d(33)、>3 d(33)、未说明(33) 藿香正气丸 胃肠动力药(25)、止吐药(25)、维生素(50)、抗组胺类(25)、葡萄糖(50)、保肝药(25) <1 h(25)、1 d~3 d(50)、>3 d(25) 藿香正气水 激素类(64)、维生素(45)、抗组胺类(43)、吸氧(38)、肾上腺素能类(21) <1 h(52)、1 h~1 d(25)、1~3 d(11)、
>3 d(7)、未说明(5)连花清瘟胶囊 抗组胺类(100)、激素类(80)、维生素(20)、吸氧(20) <1 h(40)、1 h~1 d(20)、1~3 d(40) 疏风解毒胶囊 抗组胺类(50)、激素类(50)、降血压药(50) <1 h(50)、>3 d(50) -
采用Karch-Lasagna评定方法进行关联性评价,在70例ADR中,肯定相关16例(23%),很可能相关45例(64%),可能相关9例(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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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结果显示,藿香正气胶囊、藿香正气丸、连花清瘟胶囊、疏风解毒胶囊的病例数在2~5例,年龄段分布分散,因病例数过少,年龄和性别比例不具有参考意义。藿香正气口服液、金花清感颗粒、连花清瘟颗粒、疏风解毒颗粒的ADR病例数均为0。此8种中成药ADR病例数少,甚至为0。56例藿香正气水导致的ADR病例中,男女比例为32∶24(1.33∶1),11例双硫仑反应男女比例为8∶3(2.7∶1),藿香正气水导致的ADR男性稍高可能与双硫仑样反应有关,但未见有报道双硫仑反应与男性关系的研究。56例用藿香正气水发生ADR的患者中,年龄最小的为6个月的男性患儿导致的室上性心动过速,最大的为82岁的男性患者导致的过敏性哮喘,0~90岁以10年为一年龄段,每个年龄段均有报道,但以20~40岁年龄段较多,共23个,占41%,可能与此年龄段用药率高有关。因此藿香正气水不同年龄患者在用药时均应密切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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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统计结果显示,70例ADR发生时间大部分在1 d以内,有64例,其中,1 h内发生的有47例,在1 h~1 d内发生的有17例。因此,医生和患者应在用药1 d内,密切观察ADR和治疗效果,做到早发现、早处理,避免严重ADR的发生。值得一提的是,56例服用藿香正气水导致的ADR中,11例为双硫仑反应,其中10例为1 h内发生,1例发生在服药后5 h。双硫仑样反应即应用某些药物后,再饮用或接触乙醇而发生的“乙醇蓄积”的中毒反应,其严重程度与用药剂量和乙醇量成正比[3]。藿香正气水含有40%~50%的乙醇,从而诱发了双硫仑样反应。在服用藿香正气水时,应避免同时服用含有“甲硫四氮唑”结构的药物,包括大部分的头孢类药物(如头孢曲松)、硝基咪唑类药物(如甲硝唑)、硝基呋喃类(如呋喃妥因)、双胍类降糖药(如二甲双胍)、磺酰脲类(格列本脲)等。严格来说,两者的服药时间应间隔2 w以上。在不确定是否存在相互作用的时候,应在服药1 h内密切观察服药者反应,避免出现双硫仑反应,严重者可能出现过敏性休克,直接威胁患者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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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统计70例ADR,累及系统/器官以皮肤及其附件最多,其中瘙痒、皮疹最为常见。除藿香正气水、连花清瘟胶囊、疏风解毒胶囊说明书列举了可能导致的ADR外,其他2种说明书为“尚不明确”。3例藿香正气胶囊导致的ADR主要表现在皮肤及其附件、全身性反应。具体表现为:全身发热、瘙痒、面部潮红、过敏性休克、过敏性紫癜。4例藿香正气丸导致的ADR主要累及皮肤及附件、全身性反应、消化系统,具体表现在丘疹、瘙痒、发热、嗳气、恶心、呕吐。56例藿香正气水导致的ADR主要累及心血管系统、呼吸系统、皮肤及附件,具体表现为颜面潮红、心率增快、胸闷、气促、皮疹、瘙痒,有11例为双硫仑反应。1例38岁的女性患者服用藿香正气水代替饮酒5年出现精神病性障碍,1例32岁女性患者导致不自主运动,1例4岁的女性患者导致低血糖昏迷,1例25岁的男性患者导致消化道出血,1例6个月的男性患儿服用藿香正气水2 ml后导致室上性心动过速,1例61岁的女性患者用藿香正气水洗浴导致肠梗阻,均为说明书未报道的ADR。5例连花清瘟胶囊导致的ADR累及皮肤及附件比例为100%,表现为皮肤瘙痒、皮疹、红色风团。2例疏风解毒胶囊累及心血管系统比例为100%,表现为颜面水肿、血压升高。关于藿香正气水的ADR报道相对较多,可能主要与其临床使用率高和其辅料乙醇有关。关于藿香正气胶囊、藿香正气丸、连花清瘟胶囊、疏风解毒胶囊过敏反应的个案报道尚少,其临床应用相对安全可靠,但仍有少数患者出现如过敏性皮疹等变态反应,应引起医务人员高度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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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统计,对70例发生ADR的治疗处置,首先停药,进行对症处理,皮疹瘙痒以激素类和抗组胺药为主,胃肠道反应治疗药物主要为胃肠动力药和止吐药,为防止营养和电解质失衡,另外给予葡萄糖类和维生素类药物,肝脏损害治疗药物主要为保肝药物,对发生过敏性休克、呼吸急促或困难的患者给予吸氧和肾上腺素能类药物治疗,对血压升高患者行降压药物治疗。急性症状如过敏性休克、呼吸急促、胸闷、寒战在1 h内基本缓解,皮疹、瘙痒大部分在1 d内得到缓解,体温升高、肝脏损害、嗳气、视觉障碍在2 d甚至1 w后得到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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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COVID-19的研究尚不完善,中国及世界各地的研究团队都在加速研究治疗COVID-19的特效药。中医理论认为,COVID-19属“疫”病范畴,病患临床表现为发热或不发热,发热者多身热不扬、干咳、乏力,伴恶心、呕吐、便溏、腹泻等消化系统症状,舌苔普遍厚腻,具有明显的湿毒裹挟之症,病位在肺与脾[4]。我国历史上遭遇瘟疫、2003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SARS)、2009年甲型流感时,中医通过系统性的方式治愈疾病,发挥了重要作用。金花清感颗粒是2009年甲流期间研发的中成药,全方包括金银花、石膏、甘草等十二味中药,具有疏风宣肺,清热解毒的功效[5]。连花清瘟胶囊/颗粒是经典名方,从麻杏石甘汤和银翘散而来,包括连翘、金银花等十三味药材,具有清瘟解毒、宣肺解热的功效[6]。疏风解毒胶囊(颗粒)源自湘西老中医向楚贤祖传经验成方“祛毒散”后经优化而成,包括虎杖、连翘等八味药材,具有疏风解表、宣散表邪、改善发热的功效[7]。藿香正气方源于宋代《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为常用祛湿良方,具有保护胃肠的功效[8],用于病毒感染相关疾病的治疗已有多年[9]。COVID-19治疗以清肺排毒为主,文中9种方剂均属解毒良方,能促进医学观察期人群机体康复,适用于轻症和普通型患者。对于重症患者,与西药联合使用可优势互补、提高治愈出院率、减少重症患者。其中,连花清瘟胶囊导致的ADR少、临床疗效好,可作为医学观察期发热伴乏力患者的首选,伴随有胃肠道不适时,可加服藿香正气水,但因其ADR报道相对较多,服用后需注意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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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成药在此次抗疫中疗效显著,在多年的临床应用中,一般认为其耐受性好,ADR轻微。此次发现藿香正气水引起ADR报道相对较多,可能与其用药广泛和辅料含有乙醇有关,其ADR发生的人群年龄分布广泛,小至6个月,大至82岁,有4例为1岁以内的婴幼儿,主要为乙醇中毒和室上性心动过速。婴幼儿生长发育不够完善,比成人更易出现ADR,而儿童又不能正确主动描述症状,需要家长细心观察才能发现,因此医务人员在对患儿用药时应格外谨慎,对患儿家长宣传相关ADR知识,确保及时发现,保证用药安全。目前,国内对中成药ADR发生机制的研究相对较少,希望国内学者能开展更多的研究来探讨ADR的危险因素和发生机制。在服用中成药期间,严格按说明书用药,禁忌烟、酒及辛辣、生冷、油腻食物,不宜同时服用滋补性中药。同时应重视临床ADR观察与监测,尤其在用药初期应密切观察,对出现皮肤瘙痒、恶心、腹痛等轻度过敏反应给予足够重视。
Adverse drug reactions induced by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reatment for new coronavirus pneumonia during the medical observation peri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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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的 分析《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七版)》中推荐的新型冠状病毒医学观察期中医治疗方案不良反应(ADR)的特点和规律,为临床合理用药提供指导。 方法 检索中国知网(CNKI)、万方数据库、PubMed数据库中有关9种中药方剂导致的ADR病例,对涉及的文献资料进行性别、年龄、发生时间、累及系统/器官、治疗转归、关联性评价等资料的提取与统计分析。 结果 按纳入与排除标准,共纳入61篇文献,提取病例70例,涉及到5种中药方剂。男女比例未有明显偏向,年龄跨度大,发生时间大多发生在1 d以内,累及系统/器官广泛,以皮肤及其附件最多,治疗药物以抗组胺药和激素药为主,其他药物多为对症治疗,转归时间以1 h内最多,占47%。 结论 医学观察期的中医治疗方案ADR发生人群分布广泛,未见明显特征,应用时应加强监测,以减少ADR的发生。 Abstract: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adverse drug reaction (ADR) in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CM) treatment followed the "COVID-19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Program (trial version 7)" during the medical observation period, and to provide a guideline for rational clinical drug use. Methods 9 TCM induced ADR were collected from CNKI, Wanfang database and PubMed. Statistical analysis was conducted on gender, age, occurrence time, involved system/organ, treatment, outcome and relevance evaluation. Results 61 literatures were collected according to the inclusion and exclusion criteria with 70 cases and 5 TCM prescriptions.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bias in gender. The age span was large. Most ADR occurred within 1 day after administration. The involved systems/organs are extensive, mainly on the skin and its accessories. The most common therapeutic drugs were antihistamines and steroids, and other medications are mainly for symptom treatment. The turnaround time was 1 h in most cases (47%). Conclusions During the observation period, the incident population was widely distributed and there was no obvious characteristics. Medication monitoring should be reinforced to reduce the ADR incidence. -
Key words:
- COVID-19 /
- medical observation period /
- TCM /
- AD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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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直肠癌是最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在中国,其发病率和病死率均逐年增加[1]。对具有高危因素、病理分期II期及分期更严重的患者,推荐使用术后化疗药物,对于已转移的和无法I期切除的结直肠癌患者则推荐行新辅助化疗[2]。所以,化疗是治疗结直肠癌的主要方法之一,但无论是以氟尿嘧啶、奥沙利铂或伊立替康为基础的术后化疗方案,还是增加贝伐单抗或抗表皮生长因子的对转移性结直肠癌的新辅助化疗方案[3],它们均有明显的药物不良反应及易出现耐药性的缺点[4]。通过拓展结直肠癌化疗药物的种类,可以为患者提供更多的化疗方案以优化治疗效果,降低肿瘤细胞对化疗药物的耐药性。
紫杉醇(PTX)是一种常见的天然抗肿瘤药物,是紫杉烷类药物中的一员。已有研究证明促使细胞有丝分裂停滞是PTX诱导细胞凋亡的主要作用机制,可与β-微管蛋白结合并稳定微管丝[5],干扰细胞分裂中的微管分解过程,使细胞周期停留至G2/M期,从而导致所作用的细胞凋亡、有丝分裂功能障碍,因此具有较强的抗肿瘤活性[6]。但由于PTX水溶性较低,导致其成药性差,限制了其在临床中的应用。此外,PTX还会引起超敏反应、骨髓抑制、外周神经病变等毒副作用[7]。2008年我国批准上市由美国生物科学公司研制的紫杉醇白蛋白纳米粒,部分解决了PTX成药性差、具有多种毒副作用的问题,使PTX成为治疗卵巢癌、乳腺癌、小细胞肺癌和胰腺癌等恶性肿瘤的一线化疗药物。但对于结直肠癌,部分患者仍然存在的过敏反应以及结直肠癌细胞对PTX的耐药性,令其无法广泛应用于结直肠癌的治疗中。据报道,有几种可能的机制解释了这种耐药性,例如,P-糖蛋白的过表达、微管蛋白的突变、异常信号通路的激活[8]和细胞总抗氧化能力的增加[9]等。近年来,许多研究尝试研制PTX新型药物递送系统或针对其耐药机制与其他药物联用等,给PTX治疗结直肠癌提供了依据和可行性方案。笔者对如何增强紫杉醇对结直肠癌化疗疗效的研究进行综述,以期为后续实验研究奠定基础。
1. 紫杉醇纳米药物递送方案
由于PTX水溶性较低,成药性差,易产生过敏反应、骨髓抑制等不良反应,限制了其在临床上的应用[7]。纳米药物递送系统不仅能增加难溶性药物的成药性,还能增加药物的效能以及降低其不良反应,作为纳米载体已广泛用于药物的制备过程。
1.1 脂质纳米囊泡
脂质纳米囊泡在药物递送中应用广泛,是一种可作为PTX载体的脂质颗粒。有研究表明,以磷脂酰丝氨酸(PS)为基质的脂质纳米囊泡对紫杉醇的包封率达82%,通过Chou-Talalay联合指数法测得载有PTX的脂质纳米囊泡的联合指数(CI)为0.08,说明脂质纳米囊泡不仅增加了PTX的抗肿瘤效应,自身还与PTX有抗肿瘤的协同作用[10]。脂质纳米囊泡是通过静脉途径完成药物靶向递送的,由于它具有增强渗透和滞留药物(EPR)效应,使抗肿瘤药物在局部肿瘤区域累积时间延长[11],提高了治疗效果。印度几位科学家经实验[12]证明了以PS为基础的脂质纳米囊泡携载PTX能够对结直肠癌细胞产生有效的促凋亡作用。当以空载脂质纳米囊泡(PCS-B)、载有紫杉醇的脂质纳米囊泡(PCS-PTX)、游离紫杉醇与空白对照组分组进行细胞周期分析实验时,发现前三者均有促细胞周期凋亡的作用。PCS-B可使得HCT-15细胞停留在G2/M期的母细胞数量较对照组显著增高(P<0.05);且PCS-PTX组中停留在G2/M期的母细胞数量较PCS-B组与游离PTX组均更多(P<0.05)。实验证明PCS不仅是PTX的载体,两者还可以协同促进结直肠癌细胞的凋亡作用。进一步的研究表明,PCS-PTX的IC50较游离PTX约降低99%,PCS-PTX对于耐药性人结直肠癌细胞HCT-15的IC50仅为(9.4±2.0)nmol/L,与游离PTX相比具有统计学意义。该研究同时做了体外溶血实验等,证明了PCS-PTX对于红细胞的安全性,使用Rh-123外排测定验证了脂质纳米囊泡帮助PTX躲避p-gp泵的外排,减少结直肠癌细胞对于PTX的耐药性。在增加疗效、降低副作用的同时,减少了耐药性的发生,具有良好的应用前景。
1.2 基于天然聚合物的纳米颗粒
基于聚合物的纳米颗粒是一种具有生物可降解性、长循环性等优势的纳米载药颗粒,常被用作化疗药物的载体[13],天然高分子聚合物(如丝素蛋白)更是具有对人体毒副作用小、易降解、对环境影响小等特点,所以引起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14]。丝素蛋白因结构中的重复疏水域和次要亲水域,而具有良好的韧性、弹性和生物相容性。实验表明[15],使用1-乙基-3-(3-二甲基氨基丙基)碳二亚胺(1-ehyl-3-(3-dimethylaminopropyl carbodiimide),EDC)交联的纤维蛋白纳米颗粒(EDC-FNP)的理化性质可以很好地被控制,包括颗粒大小、zeta电位、药物包封率、结晶率以及药物溶解度等。由于纳米颗粒表面积与体积比的增高,经EDC-FNP运载的PTX溶解度较游离状态提高了10倍以上;并且EDC-FNP较FNP具有更高的药物包封率。EDC-FNP运载的PTX可直接经细胞的内吞作用被摄取,解决了PTX水溶性低的难题,还避免了结直肠癌细胞膜上p-gp泵外排功能,降低了结直肠癌细胞对PTX的耐药性。在体外细胞毒性试验中[16],若将游离PTX与PTX-EDC-FNP分别作用于结直肠癌细胞系CaCo-2,则两者的IC50分别为105、10 μg/ml,可见,经EDC-FNP携带的PTX较游离PTX的IC50降低了90%,证明经EDC-FNP负载后的PTX比游离PTX具有更高的细胞毒性。同时,该试验也测试了EDC-FNP-PTX的理化性质的稳定性与其对红细胞的安全性:在4 ℃的条件下,EDC-FNP-PTX至少在6个月内可以维持其理化性质的稳定;经EDC-FNP-PTX作用的红细胞,其溶血百分率不足4%,保证其对人体红细胞的安全性。
1.3 纳米乳剂
纳米乳剂(NE)也是一种有效的药物传送方式。有研究表明,载有PTX的纳米乳剂(NE-PTX)能够通过抑制P-糖蛋白活性、增加肿瘤细胞中的药物浓度等方式降低不同类型肿瘤细胞的耐药性[17]、提高药物热力学稳定性和增加肿瘤细胞膜对PTX的通透性来增加细胞药物的摄取[18],以及增加PTX对肿瘤细胞的细胞毒性和凋亡作用[19]。由于纳米乳剂的包裹使PTX增加了溶解性,通过内吞作用,NE-PTX很容易被结直肠癌细胞吞噬,从而增加PTX的效能,减少了用药剂量,间接降低了PTX对人体可能产生的毒副作用。经实验统计,NE-PTX能够显著增加PTX对结直肠癌细胞HCT-116和HT-29的细胞毒作用,使IC50值降低75%~80%[20];而且,在200 μg/ml的浓度下,NE-PTX对正常细胞没有毒性,也证实了纳米乳液作为PTX载体的安全性。
2. 与其他抗肿瘤药物的协同作用
由于紫杉醇可与许多抗肿瘤药物有协同作用,预示着可使用小剂量紫杉醇来获得比既往更大的抗肿瘤效果,既提高了PTX对于结直肠癌的抗肿瘤作用,又降低了PTX的用量,减轻其对患者的不良反应。
2.1 γ-分泌酶抑制剂
γ-分泌酶是一种多亚基天冬氨酰蛋白酶复合物,与各种I型跨膜蛋白的膜内蛋白水解有关,至少由4种蛋白质组成,即早老蛋白(presenilin)、呆蛋白(nicastrin)、前咽缺陷蛋白-1(anterior pharynx defective-1,aph-1)和早老素增强子-2(presenilin enhancer-2,pen-2)等,其中,早老蛋白是γ-分泌酶混合物中主要的催化剂[21]。γ-分泌酶是包括Notch, E-cadherin, N-cadherin和CD44[22]在内的多种蛋白在膜内切割所必需的酶。
有研究表明,在有APC抑癌基因突变的小鼠体内,γ-分泌酶抑制剂对Notch蛋白信号的抑制可将小鼠的腺瘤转化为杯状细胞,提示γ-分泌酶抑制剂可能具有抗肠道肿瘤的作用[23]。
日本学者研究发现γ-分泌酶抑制剂增强了结直肠癌SW480和DLD-1细胞系中PTX诱导的有丝分裂阻滞[24]。有实验指出,当单独使用γ-分泌酶抑制剂DAPT时,不能诱导结直肠癌细胞的凋亡;而当DAPT与PTX联合用于结直肠癌细胞时,则开始表现出DAPT剂量依赖性地增加PTX诱导这两种细胞系凋亡的能力。后期使用除DAPT外的其他γ-分泌酶抑制剂与PTX联合作用于结直肠癌细胞,也观察到了上述结果。虽然γ-分泌酶抑制剂具体的作用机制仍未明确,但是仍提示我们:γ-分泌酶抑制剂与PTX的联合应用可能是克服结直肠癌对PTX耐药的一种新的治疗方法。
2.2 康莱特注射液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中成药也逐渐被用于肿瘤的化疗。康莱特(KLT)注射液是从中药薏苡仁中提取的有效成分,为双相广谱抗癌药[25]。我国学者研究发现[26],在PTX之前使用KLT注射液可以增强PTX对结直肠癌的细胞毒性及PTX诱导微管蛋白聚合的能力。该研究在4种不同结直肠癌细胞系中分别进行了MTT比色法,测得经KLT注射液预处理后再使用PTX比单独使用PTX抑制的4种肿瘤细胞活性比例均显著增加,且经混合药物分析软件得到在不同KLT注射液与PTX浓度下的CI值均小于1,表明两种药物具有协同效应。在之后的免疫印迹实验及免疫化学分析实验中,也证明了4种结直肠癌细胞系经KLT注射液预处理后再使用PTX能够增强PTX促微管蛋白聚合的能力,如在HCT-106结直肠癌细胞系中,经KLT注射液预处理后再使用PTX的细胞系中的微管蛋白合成率较单独使用PTX的组别明显增加了约20%,其余3个细胞系也均显著提高了PTX促微管蛋白聚合的能力。可见,KLT注射液与PTX联合应用具有较好的临床应用前景。
3. 阻滞细胞信号转导通路以增强PTX诱导结直肠癌细胞的凋亡
在PTX耐药性的相关机制研究中,改变细胞信号通路这一研究方向越来越引起人们的兴趣,这些对于转导通路的调节可能是一种新颖的抗肿瘤策略。
3.1 丝裂原活化蛋白激酶(MAPK)信号通路
MAPK信号通路是信号从细胞表面转导至细胞核内部的重要传递者,它与细胞生长和存活的调节息息相关。MAPK信号通路往往在人类恶性肿瘤中,尤其是结直肠癌中被异常激活[27]。MAPK信号通路可以通过激活RAS基因突变、过表达或激活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GFR)和激活RAF基因突变等机制在人肿瘤细胞的发生中产生作用[28]。
PD98059是MAPK下游调节蛋白细胞外调节蛋白激酶(ERK)的抑制剂,它可以抑制MAPK信号通路的转导。实验表明[29],与PD98059协同治疗可显著增强PTX对结直肠癌SW480与DLD-1细胞系的凋亡作用,使用Hoechst 33342进行核染色可证明增加的凋亡细胞与PD98059有关。通过siRNA转染来敲除SW480与DLD-1细胞系的ERK表达,以直接阻断MAPK信号通路的转导,更加证实了MAPK信号通路的阻断可以增强PTX对于结直肠癌细胞的促凋亡作用,而非PD98059自身其他未知的作用。研究同时指出,MAPK信号通路的阻断会引起P-蛋白下调,以此来降低肿瘤细胞的耐药性,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阻断MAPK信号通路可以增加PTX对结直肠癌细胞的疗效。
3.2 磷脂酰肌醇3-激酶(PI3K)信号通路
PI3K信号通路在调节细胞存活、增殖和分化的过程中均起到重要作用,并且也参与了肿瘤细胞对化疗药物的耐药机制[30]。PI3K是由p110a-p85, p110b-p85, p110d-p85和衍生物异二聚体组成,可将磷脂酰肌醇转化为磷酸化的形式。胰岛素、细胞因子、生长因子的各种刺激[31]可使p110亚基产生阳离子,进而将信号转导至下游效应子,例如丝氨酸-苏氨酸蛋白激酶(AKT)、哺乳动物雷帕霉素靶蛋白(mTOR)和p70 核糖体蛋白S6激酶(S6K)。有研究指出[31],低剂量的PTX可上调PI3K信号,尤其增加了结直肠癌细胞中的S6K水平,从而造成了肿瘤细胞对PTX的耐药性。单独使用PTX可诱导10%~20%的结直肠癌SW480和DLD-1细胞系停留在sub-G1阶段,在使用PI3K信号通路抑制剂LY294002后,该比例增加至32%~33%。且随着LY294002的浓度增高,凋亡细胞的比例增加。通过siRNA来敲除AKT和使用mTOR抑制剂雷帕霉素来抑制PI3K的下游信号以确认PI3K阻滞可以增加PTX对于结直肠癌细胞的促凋亡作用,而不是LY294002的其他未知作用。
BEZ235是PI3K/Akt/mTOR信号通路的新型抑制剂,可抑制PI3K和mTOR的活性,并同时抑制mTOR阻止PI3K活性的反馈激活[32-33]。先前的研究[34]表明,BEZ235可有效抑制PIK3CA突变和非突变的结直肠癌细胞系的生长。有文献[20]指出,BEZ235可以增加结直肠癌细胞HCT-116和HT-29对PTX的敏感性,并且两者的联合治疗可以通过细胞周期变化和凋亡途径协同作用,增加结直肠癌细胞HCT-116和HT-29的死亡。通过细胞活性测定,单独使用PTX对于HCT-116与HT-29细胞系的IC50分别为9.72、9.51 nmol/L,当与浓度为25 nmol/L的BEZ235联合使用时,PTX对于这两个结直肠癌细胞系的IC50均下降66%。并且,两者联合使用可使结直肠癌细胞于sub-G1期的细胞量增加了40.5%,即有效促进了细胞系的凋亡。通过阻滞PI3K信号通路,为PTX用于结直肠癌的治疗提供了新思路。
4. 总结
现有治疗结直肠癌的化疗药物毒副作用多、易产生耐药性,许多研究力图寻求新的化疗方案来改变这一现状。经查阅文献,发现PTX这一天然的抗肿瘤药物因其独特的作用机制及可修饰性已成为乳腺癌、小细胞肺癌和胰腺癌等恶性肿瘤的一线化疗药物。近年来,许多学者研究发现,PTX可通过纳米载药系统的装载、与其他药物的结合、阻断相关信号通路等途径,有效、安全地应用到结直肠癌的化疗中,为开发结直肠癌的有效治疗提供新的理论依据和治疗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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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治疗新冠肺炎中成药致ADR报道统计
中成药名称 文献篇数 例次(男/女) 既往过敏史[例(%)] 藿香正气胶囊 2 3(2/1) 0 藿香正气丸 4 4(2/2) 0 藿香正气水 48 56(32/24) 9(16) 藿香正气口服液 0 0 0 金花清感颗粒 0 0 0 连花清瘟胶囊 5 5(3/2) 0 连花清瘟颗粒 0 0 0 疏风解毒胶囊 2 2(0/2) 1(50) 疏风解毒颗粒 0 0 0 表 2 治疗新冠肺炎中成药发生ADR的年龄分布
年龄(岁) 藿香正气
胶囊藿香
正气丸藿香
正气水连花清瘟
胶囊疏风解毒
胶囊<1 0 0 4 0 0 1~10 1 0 3 0 0 11~20 1 0 7 0 0 21~30 0 0 12 1 0 31~40 0 2 11 1 1 41~50 1 1 4 1 0 51~60 0 1 5 2 0 61~70 0 0 5 0 0 71~80 0 0 2 0 0 >80 0 0 1 0 1 表 3 中成药致ADR的不同发生时间及例次
中成药名称 ADR发生时间 <1 h 1 h~1 d 2~7 d >7 d 藿香正气胶囊 1 1 1 0 藿香正气丸 1 3 0 0 藿香正气水 44 11 0 1 连花清瘟胶囊 1 1 3 0 疏风解毒胶囊 0 1 1 0 表 4 中成药ADR累及系统/器官的例次及构成比[例(%)]
中成药名称 皮肤及附件系统 神经系统 心血管系统 全身系统 消化系统 视觉系统 呼吸系统 藿香正气胶囊 2(67) 0 1(33) 2(67) 0 0 0 藿香正气丸 2(50) 0 0 2(50) 2(50) 1(25) 0 藿香正气水 31(55) 21(38) 38(68) 22(39) 19(34) 6(11) 25(45) 连花清瘟胶囊 5(100) 0 1(20) 2(40) 0 0 1(20) 疏风解毒胶囊 1(50) 1(50) 2(100) 1(50) 0 1(50) 0 表 5 发生ADR病例的给药剂量及合并用药情况
中成药名称 用药剂量与占比(%) 合并用药与占比(%) 藿香正气胶囊 2粒(67)、1粒(33) 无(100) 藿香正气丸 1丸(50)、300丸(25)、未报道(25) 陈夏六君丸、甘和茶(25)、无(75) 藿香正气水 10 ml(59)、20 ml(13)、5 ml(9)、3 ml(5)、
2.5 ml(4)、未报道(4)、2 ml(2)、120 ml/d(2)、200~300 ml/d(2)、洗浴(2)头孢类(14)、甲硝唑(4)、呋喃唑酮(2)、黄连素、颠茄片(2)、肠炎宁、维生素B1(2)、无(77) 连花清瘟胶囊 4粒(100) 风寒感冒颗粒(20)、藿香正气滴丸(20)、头孢类(20)、无(40) 疏风解毒胶囊 4粒(100) 复方氨酚烷胺胶囊(50)、氢化泼尼松、布地奈德混悬液、异丙托溴铵、头孢唑肟、左氧氟沙星、多索茶碱、氨溴索(50) 表 6 ADR患者治疗用药和转归情况
中成药名称 治疗用药与占比(%) 转归时间与占比(%) 藿香正气胶囊 抗组胺药类(67)、激素类(33) 1 h~1 d(33)、>3 d(33)、未说明(33) 藿香正气丸 胃肠动力药(25)、止吐药(25)、维生素(50)、抗组胺类(25)、葡萄糖(50)、保肝药(25) <1 h(25)、1 d~3 d(50)、>3 d(25) 藿香正气水 激素类(64)、维生素(45)、抗组胺类(43)、吸氧(38)、肾上腺素能类(21) <1 h(52)、1 h~1 d(25)、1~3 d(11)、
>3 d(7)、未说明(5)连花清瘟胶囊 抗组胺类(100)、激素类(80)、维生素(20)、吸氧(20) <1 h(40)、1 h~1 d(20)、1~3 d(40) 疏风解毒胶囊 抗组胺类(50)、激素类(50)、降血压药(50) <1 h(50)、>3 d(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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