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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雷妥尤单抗致3级输注相关反应1例

俞苏纯 毛亚佩 戴菲菲

王云, 吕敏, 梁杰, 孙华, 张梦琪, 兰泽伦, 万军, 周霞. 山楂饮片及类黑素对双歧杆菌和大肠杆菌体外生长的影响[J]. 药学实践与服务, 2020, 38(2): 135-137, 165. doi: 10.3969/j.issn.1006-0111.201904129
引用本文: 俞苏纯, 毛亚佩, 戴菲菲. 达雷妥尤单抗致3级输注相关反应1例[J]. 药学实践与服务, 2024, 42(2): 86-88. doi: 10.12206/j.issn.2097-2024.202304004

达雷妥尤单抗致3级输注相关反应1例

doi: 10.12206/j.issn.2097-2024.202304004
详细信息
    作者简介:

    俞苏纯,本科,主管药师,研究方向:肿瘤专科临床药师,肿瘤规范化治疗,Email:670740820@qq.com

  • 口服给药是最简单的给药方式,药物是否适合口服给药取决于其在胃肠道中的有效吸收,因此,开发能准确预测口服药物吸收的方法对药物研发相关研究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近几十年来,为了评估临床前开发过程中的口服药物吸收,研究人员们已经建立了多种药物肠吸收的研究方法,主要有体外试验法(in vitro)、在体试验法(in situ)和体内试验法(in vivo)等。动物模型可以模拟整个有机体的生理,但动物模型在肠道生理学以及肠道转运蛋白的表达模式和底物特异性方面与人类有很大不同[1]。2004年,美国FDA估计,92%通过动物试验的药物未能进入市场,原因是动物试验没有预测到的有效性和安全性问题。此外,动物模型往往具有伦理学争议。与动物模型相比,体外培养细胞模型具有操作简便、成本低、无伦理问题等优点[2],研究人员开发了Boyden Chamber和Transwell等模型来模拟肠道的复杂结构和功能。然而,传统的体外培养细胞模型通常缺乏体内特性,例如,流体流动、周期性蠕动、宿主与微生物之间的串扰以及组织之间的串扰[3]。随着微制造和3D打印技术的发展,肠芯片(gut-on-a-chip, GOC)为体外研究肠道疾病提供了新方法[4]。基于肠道功能,肠芯片引入了具有不同部件的模块,例如,用于流体流动的注射泵和用于机械变形的压力系统[5],用于模拟一些肠道功能,使其更具生理相关性。肠芯片突破了传统细胞培养和动物实验的局限性,具有体积小、高度集成化和高通量等特点。本文综述了目前国内外肠芯片模型以及与肠道相关的多器官耦合芯片模型的研究进展,介绍了基于微流控芯片的肠道模型在疾病建模、药物吸收和转运方面的应用。

    肠道是人体重要的消化器官,是从胃幽门至肛门中最长的一段,主要器官功能是进行消化、吸收、分泌和免疫[6]。肠上皮是人体最大的黏膜表面,覆盖约400 m2的表面积,单层细胞组织形成隐窝和绒毛结构[7]。隐窝和绒毛是肠道基本的、具有自我更新功能的结构单位。人体小肠和大肠体内肠隐窝的实际深度分别为135 μm和400 μm,小肠绒毛的高度为600 μm[8]。隐窝和绒毛分别包括干细胞增殖和分化细胞区域。在肠上皮的分化绒毛区域中,发现了3种主要类型的分化肠上皮细胞(IEC):肠上皮细胞、杯状细胞和肠内分泌细胞[9]。肠上皮细胞是肠上皮中最常见的细胞,负责消化和吸收肠腔中的营养物质[10]。杯状细胞分泌的黏液在肠上皮上维持一层连续的黏液,提供保护屏障并有助于润滑肠道内壁[11]。肠内分泌细胞产生多种激素并调节许多不同的功能[12]

    肠道屏障是机体内部和外部之间的屏障,允许营养素和液体的吸收,同时阻止有毒、有害物质的侵入,对人体的健康起着重要作用。肠道屏障分为四类:机械屏障、化学屏障、生物屏障和免疫屏障[7]。机械屏障又称为物理屏障,它能有效阻止有害物质,如细菌、毒素等透过肠黏膜进入机体的其他部位造成肠道损伤引发各类疾病,是人体肠道的第一道防线[13]。物理屏障主要通过细胞间的紧密连接复合构成,维持肠上皮细胞的完整性和渗透性[14]。化学屏障由胃肠道各种分泌物包括黏液、胃酸以及各种消化酶、溶菌酶等组成[15-16]。生物屏障是肠黏膜屏障的重要组成部分,由肠道微生物群附着在肠黏膜层上形成的一个动态稳定的微生物屏障[15]。免疫屏障由肠道相关淋巴组织及肠上皮固有层中的免疫细胞组成,如潘氏细胞、巨噬细胞、树突状细胞、淋巴细胞等,可分泌各种抗菌肽、IgG和细胞因子,维持肠道内稳态[17]

    药物在胃肠道黏膜上皮细胞的吸收过程是药物在生物膜两侧的跨膜转运过程,药物的跨膜转运方式主要分为被动转运、转运体介导的主动转运和膜动转运等。口服药物在肠道的吸收不仅是简单的被动转运,还通过肠道上皮细胞的药物转运体来实现,其中,转运体参与的主动转运在药物吸收过程中起关键作用[18]。根据底物的转运方向,可以将转运体分为摄入型转运体和外排型转运体两大类,它们控制着肠黏膜屏障的通透性,影响了药物的生物利用度[19]

    为了研究肠道屏障功能及药物吸收特征,研究人员开发了各种体外和离体肠道吸收模型。将细胞外基质(ECM)包被肠上皮细胞置于Transwell培养装置中,常用于研究肠道屏障功能或药物吸收。但这种2D培养模式没有介质流动或施加机械应变,不能再现肠细胞和组织形态或重建其他关键的肠分化功能,肠绒毛无法分化,肠道分泌功能受到抑制[20]。为实现3D肠道细胞模型的建立,研究人员使用不同支架包埋细胞。Li等[21]使用胶原凝胶作为支架,将共培养的Caco-2/HT29-MTX单层细胞和两种基质细胞(成纤维细胞和免疫细胞)合并到胶原凝胶中,与Caco-2细胞的单层培养相比,构建的3D模型显示出更多的生理相关特征。研究表明,使用胶原凝胶作为支架的3D肠道模型可能成为研究肠道内药物转运的有前景的工具。但其也有一定的局限性,在长时间培养过程中,由于胶原蛋白降解,细胞穿透基质形成多层细胞,导致Caco-2细胞在胶原支架上的培养,绒毛高度缩短[22]。另外一些离体模型,如外翻囊模型[23]、Ussing腔模型[24]和InTESTineTM[25]在生理学上高度相关,但这些模型的吞吐量和寿命往往有限(最长可达6~8 h)。

    常规的肠道体外模型缺乏对组织结构的真实模拟、缺乏微生物群,以及肠道功能的复杂性,例如蠕动和流动。随着微流控技术的飞速发展,基于微流控的肠芯片成为了模拟人体胃肠道的有效途径。如图1所示,肠道微环境的关键因素包括肠道的3D绒毛结构、蠕动运动和肠屏障功能等[26]。为了真实地模拟人体肠道,肠芯片模型应能实现以下功能:①通过体外拉伸细胞培养膜来模拟蠕动样运动;②通过控制流体来再现肠道复杂的3D绒毛结构;③通过控制微流体的设计结构和材料的渗透性来产生生理氧梯度:④通过多细胞共培养的方式,研究肠道与其他组织或肠道-微生物之间的互作关系。

    图  1  肠道微环境关键特征[26]

    在过去的10年中,肠道芯片平台已经从简单的2D结构发展到包括更全面的功能,例如绒毛结构、肠道蠕动、氧梯度,甚至免疫系统。在肠道器官芯片发展的过程中,肠芯片的类型主要分为两种:二维夹膜肠芯片和三维绒毛肠芯片。

    二维夹膜肠芯片最常见的设备结构包含两个通道(上部和下部),由半透膜(例如聚碳酸酯或聚酯材料)隔开,在膜上生长的肠上皮细胞形成单层上皮的顶端和基底外侧,这种简单的2D模型通常用于评估药物和营养吸收的体外药动学特性。Kimura等[27]开发了一种集成泵式循环装置和光学检测功能的微流控模型,该模型由被胶原蛋白涂层的半透膜分隔的两层通道组成,以抗癌药物环磷酰胺的渗透评价其吸收功能。Shah等[28]设计了一种基于微流控芯片的人类-微生物共培养模型“人与微生物交互系统”(HuMiX),见图2。培养基灌注微腔室与人肠上皮细胞培养微腔室之间用微米多孔膜(孔径1 μm)隔开,人肠上皮细胞培养微腔室与微生物培养微腔室之间用纳米多孔膜(孔径50 nm)隔开,每个微腔室有独立的进出口,该模型还集成了光电二极管用于监测溶解氧的浓度。2D肠道芯片模型可以模拟肠道细胞上的流体剪切应力,以减少对细胞和培养基的需求,但该模型仍缺乏模拟肠道组织关键特征的功能。

    图  2  肠道芯片结构示意图
    A.HuMiX模型[28];B.三维肠芯片模型[29]

    三维绒毛结构的实现对于构建体外肠道模型至关重要,肠道内的绒毛微结构不仅是肠上皮层的生理屏障,更重要的是增加了肠表面的吸收面积。虽然有报道称在平面基质上自发形成绒毛,但缺乏对绒毛尺寸和分布的控制,而且重复性差。微型3D支架的集成已经成为更好地再现人类肠道结构的解决方案。Shim等[29]植入了胶原蛋白支架,以重现肠道组织三维绒毛结构,绒毛高度为300 μm,绒毛间距为150 μm。3D条件下Caco-2细胞增殖良好,均能形成肠屏障。此外,将细胞置于灌注培养的3D培养条件下,可显著提高细胞的代谢活性。Costello等[30]利用激光雕刻翻模的技术制作了一种肠道芯片,在这种芯片中细胞依附于所制作的绒毛生长;但是激光雕刻在模具的制作中有一定局限性。激光雕刻利用激光垂直切割平面基底,制作出的模型多为柱状结构,较难制作出更为复杂的3D模型。张忆恒等[31]通过3D打印技术与表面微结构转移方法,成功地模拟了更为复杂的肠道绒毛。

    在肠道中,剪切力在细胞分化中起着重要作用,包括增强黏液产生、增加线粒体活性和提高药物吸收[32]。2D培养时细胞保持在静态条件下,动态参数不容易模拟。在微流控装置中,流体流动可以通过蠕动泵、注射器泵、重力或静水压力以及压力发生器产生,模拟体内液体流动的范围及其在细胞表面的相关剪切应力。与静态条件相比,在连续流动和循环应变下,Caco-2细胞经历细胞分化、极化、绒毛形成、屏障完整性维持、黏液产生等。GOC器件的剪切应力一般取值在0.01 ~ 0.06 dyn/cm2之间,大多数模型中的剪切应力是使用蠕动泵引入的,但这些装置体积庞大且吞吐量低。Tan等[33]用2个微型蠕动泵克服了低吞吐量的限制,每个泵有8个泵管路,允许流体通过16个微通道输送,通过测量微流控芯片中培养的Caco-2细胞氨肽酶活性评估其生长和分化速度,与第21天的静态培养的Transwell系统相比,微流控装置中的Caco-2细胞在第5天显示出更高的氨肽酶活性。尽管该系统具有简单、高通量的特点,但这些模型在重现定义的流速方面是有限的。Kim等[34]开发了一个具有流体流动和施加循环机械应变的肠芯片模型。该装置由两个微通道组成,两侧有两个空心腔室,在空心腔室中施加真空,使分离通道的多孔膜单向延伸。该研究发现,流体流动和周期性机械应变的结合导致了褶皱的形成,这些褶皱再现了肠绒毛的结构,并且该系统中使用的Caco-2细胞显示出极化柱状形态,大小与体内上皮细胞相似。

    在消化过程中,蠕动是由平滑肌与肠神经系统协同作用,在整个胃肠道内产生的食物的不自主的、周期性的推进。蠕动有助于食物消化、营养吸收和肠排空,但也对上皮产生剪切力和径向压力。研究表明,机械拉伸对于准确模拟人体肠道生理、允许细胞分化和防止细菌过度生长至关重要[35]。Jing等[36]提出并构建了一种基于循环变化流体压差原理的新型蠕动肠模型,通过使用多通道、计算机控制的气动泵同时实现了肠道微系统的流体流动和蠕动,考察了蠕动和流体流动对该装置肠上皮细胞生长和分化的影响。结果表明,微流体装置中的周期性蠕动加上流体流动显著促进了肠上皮细胞的增殖以及糖萼和微绒毛的分泌。此外,肠上皮细胞的屏障、吸收和代谢功能以及细胞分化也受到芯片上周期性蠕动和流体流动的影响。Fang等[37]开发另一款包含200个依次连接的横向微孔阵列芯片,通过调节微孔周围的气道内部气压,从而实现孔内类器官的周期性收缩与舒张,模拟肠道的蠕动。研究结果发现,在蠕动环境中长成的人结肠肿瘤类器官具有更均匀的尺寸分布,对该纳米胶束的摄入量显著降低。Grassart等[38]通过循环拉伸模拟肠道蠕动,研究蠕动状态是否会影响人类志贺菌在3D结肠上皮内的传染性。研究表明,与非机械刺激条件相比,拉伸力(蠕动)的应用显著提高了约50%的感染率,蠕动运动促进了细菌入侵。

    肠上皮富含含氧血液,对于增强绒毛的营养吸收和加速针对病原体的免疫反应至关重要。人体肠道是多种微生物群落的宿主,肠道微生物群在肠道的消化和吸收功能中发挥着重要作用[39]。HuMiX实现了肠道模型中氧气浓度梯度的变化,允许Caco-2细胞和厌氧菌之间的共培养,在体内重现转录、代谢和免疫特征[28]。Shin等[40]开发了一种缺氧-氧气接口(AOI芯片),将缺氧培养基从细菌生长的上通道灌注到肠细胞生长的下通道。实验结果表明,上皮细胞层的存在和管腔微通道中的流量依赖性调节对于在AOI芯片中产生稳态垂直氧梯度是必要且充分的。另一个包含高分辨率溶解氧监测的GOC模型是肠芯片,它有6个传感器盘,在模型的顶部和底部固定有氧淬灭荧光颗粒,允许实时监测氧水平。这种GOC模型有一个中央厌氧室,经常用饱和的5% CO2冲洗,维持上腔内低氧水平。使用这款厌氧肠道芯片,Jalili-Firoozinezhad等[41]也证明厌氧条件比好氧条件在生理上能保持更高的微生物多样性。表1概括了常见的肠道吸收芯片模型及其应用。

    表  1  肠芯片模型的主要组成和应用
    细胞类型共培养膜材料细胞外基质剪切力蠕动
    (循环机械应变)
    氧气梯度应用
    Caco-2聚对苯二甲酸(PET)膜 1 μl/h肠道吸收的功能[42]
    Caco-2鼠李糖乳杆菌GG (LGG)聚碳酸酯(PC)膜胶原蛋白25 μl/h宿主-微生物分子相互作用[28]
    Caco-2人肠微血管内皮细胞 (HIMEC)聚二甲基硅氧烷(PDMS)多孔膜Ⅰ型胶原蛋白和Matrigel混合物60 μl/h概述疾病模型和对策药物筛选[41]
    Caco-2LGGPDMS多孔膜Ⅰ型胶原蛋白和Matrigel混合物30 μl/h10%;0.15 Hz肠道的运输,吸收和毒性研究[34]
    Caco-2大肠杆菌PDMS膜Ⅰ型胶原蛋白和Matrigel混合物30 μl/h10%;0.15 Hz肠道-微生物相互作用和疾病模拟[35]
    Caco-2人脐静脉内皮细胞 (HUVEC)、大肠杆菌细胞和巨噬细胞PDMS膜Ⅰ型胶原蛋白60 μl/h15%;0.17 Hz模拟肠道炎症模型和药物筛选[43]
    肠道活检类器官HIMECPDMS膜Ⅰ型胶原蛋白和Matrigel混合物60 μl/h10%;0.2  Hz模拟正常肠道生理学[44]
    人十二指肠类器官(成人供体)HIMECPDMS膜Ⅳ型胶原蛋白和Matrigel混合物(上皮侧)、Ⅳ型胶原蛋白和纤连蛋白混合物(血管侧)30 μl/h10%;0.2  Hz研究肠道代谢和药物转运[45]
    Caco-2聚乙烯-醋酸乙
    烯酯
    0.1 ml/min高通量药物吸收分析和细菌-宿主相互作用的研究[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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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肠炎是一种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都具有高发病率的疾病,炎症性肠病(IBD)已成为全球性问题,主要包括溃疡性结肠炎和克罗恩病两大类。研究人员发现通过添加细胞因子混合物,例如,白介素-1β、肿瘤坏死因子-α和干扰素γ[46-47],或通过与外周血单核细胞共培养可以在体外模拟肠道炎症[35]

    Kim等[35]在肠芯片中引入致病性大肠杆菌和人单核巨噬细胞构建了相应的肠炎病理模型,并且观察到黏液层损伤、屏障损伤及炎性因子大量表达等炎症反应。之后Shin等[48]又通过在肠腔引入葡聚糖硫酸钠(DSS),首次在体外构建了DSS肠炎损伤及恢复模型,利用该模型作者证明了氧化应激反应是炎症损伤的前提。研究发现蠕动的微流体模型可以重现在小鼠模型中相应的结肠炎,并能观察到的屏障完整性和绒毛结构的破坏。使用来自致病性大肠杆菌的脂多糖激活单核细胞,Caco-2细胞被诱导分泌促炎细胞因子,进而损害屏障完整性,从而模仿IBD病理学特征。此外,促炎信号可以促进中性粒细胞的募集,从而进一步加剧肠道损伤。重要的是,研究人员发现DSS暴露前给予益生菌可以维持肠道屏障,而在DSS后添加细菌时,肠道屏障功能会丧失[49]。这些结果表明,利用体外肠芯片建立肠炎病理模型,可以为肠炎病理机制研究及其治疗药物筛选提供更接近体内肠道环境的研究平台。

    与传统体外肠道模型相比,肠芯片具有高度还原人体肠道微环境、连续的液体流动和高通量筛选的优势[50]。Imura等[42]开发了一种基于微流控芯片的模拟肠道的系统,该芯片由载玻片、半透膜和PDMS组成。以荧光测定结果评价药物渗透性试验,结果显示环磷酰胺能渗透肠屏障,其渗透系数较高,而路西法黄不能在肠壁吸收,其渗透系数较低。这些结果与传统方法的结果一致,证明了该款芯片评估药物吸收的可行性。

    Kulthong等[51]分别使用传统的Transwell(静态)和肠芯片(动态)模型,比较高渗透性化合物(安替比林、酮洛芬和地高辛)和低渗透性化合物(阿莫西林)的转运,并使用HPLC或LC-MS测定这些化合物在静态和动态条件下的转运结果。结果显示,相对于静态条件,肠芯片的药物摄取较低,其渗透性值与生物制药分类系(BCS)一致。同样,在接种Caco-2细胞的微流体装置中,几种化合物(姜黄素、甘露醇、葡聚糖、咖啡因和阿替洛尔)的吸收率与体内吸收的研究数据相当。

    抗癌药物7-乙基-10-羟基喜树碱(SN-38)是伊立替康经羧酸酶转换后的活性代谢物,其抑制拓扑酶Ⅰ的活性远大于伊立替康,但其具有低水溶性和低跨黏膜通透性的缺点。研究人员发现将其合成为亲脂性前体药物能解决低口服生物利用度问题。Pocock等[52]开发了一款基于微流体的肠道芯片(IOAC)模型,该模型可用于研究亲脂性前药的结构-渗透性的关系(见图3)。IOAC模型利用外部机械力作用,诱导上皮细胞单层产生特异性分化,使细胞表面呈现微绒毛表达起伏形态的屏障功能,这比传统的Transwell模型更具生物相似性。用不同链长和不同分子位置的脂肪酸酯修饰SN-38,观察到SN-38前药溶解度与渗透性系数之间有良好的相关性。论证了模仿肠道上皮关键特征的IOAC 模型在筛选亲脂性前药方面具有显著潜力[52]

    图  3  IOAC装置及对难溶SN38和前药的体外渗透系数与计算的油-水分配系数比较[52]
    A.IOAC装置示意图;B.SN38和前药的体外渗透性系数与计算的油-水分配系数比较;1. 7-乙基-10-羟基喜树碱;2. 7-乙基-10-羟基喜树碱-20-十一酸酯;3. 7-乙基-10-羟基喜树碱-10-十一酸酯;4. 7-乙基-10-羟基喜树碱-20-丙酸酯

    近年来,肠道芯片模型在芯片设计、微环境、微流体操控和细胞培养技术方面已经取得了重大进展,为胃肠道疾病机制研究和个体化治疗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模型。但该技术本身仍然面临许多挑战。

    肠上皮细胞的来源对于肠芯片的研究至关重要,Caco-2是目前应用最广泛的模拟肠上皮屏障的细胞系,但Caco-2细胞缺乏黏液生成层,很难控制其分化[53]。此外,Caco-2细胞表现出与人类肠道组织不同的转运蛋白表达[54]。因此,肠芯片还需要进一步研究,以确保上皮细胞系的代谢和转运蛋白活性与在体内观察到的相似。尽管微流控肠芯片模型模拟了人类肠道的许多不同表型和反应,但缺乏在某些疾病中发挥重要作用的特征。例如,平滑肌细胞表达Toll样受体,并且可以通过调节神经胶质源性神经营养因子的产生来调节神经元的完整性。因此,未来的肠道芯片模型构建中应考虑更多因素,例如肌肉和神经系统细胞[20],使得模型具有更多的肠道特征和功能,更接近真实的生理环境。

    肠芯片研究的另一个挑战是材料的选用。尽管PDMS在微流控器官装置制备方面具有明显的优势,但PDMS可能吸附介质中存在的小分子、药物或其他荧光标记物,从而降低溶质分子浓度的重现性[55]。为了克服这一点,PDMS及其替代聚合物(例如聚氨酯、苯乙烯嵌段共聚物)的表面改性或基于ECM的材料更适用于预测药物生物利用度或吸收的研究[20]。目前,水凝胶广泛应用于肠道微流控模型,可以提供类似于体内细胞-细胞外基质相互作用的机械和生化环境,促进类组织结构的形成[55]。但其同时存在一些问题,如不稳定、易降解等。因此在未来的肠芯片研究中,寻找开发更优的PDMS替代材料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 图  1  患者发生输注反应及救治过程

    图  2  患者发生第2次输注反应及救治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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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3-04-04
  • 修回日期:  2023-10-04
  • 网络出版日期:  2024-02-20
  • 刊出日期:  2024-02-25

达雷妥尤单抗致3级输注相关反应1例

doi: 10.12206/j.issn.2097-2024.202304004
    作者简介:

    俞苏纯,本科,主管药师,研究方向:肿瘤专科临床药师,肿瘤规范化治疗,Email:670740820@qq.com

English Abstract

王云, 吕敏, 梁杰, 孙华, 张梦琪, 兰泽伦, 万军, 周霞. 山楂饮片及类黑素对双歧杆菌和大肠杆菌体外生长的影响[J]. 药学实践与服务, 2020, 38(2): 135-137, 165. doi: 10.3969/j.issn.1006-0111.201904129
引用本文: 俞苏纯, 毛亚佩, 戴菲菲. 达雷妥尤单抗致3级输注相关反应1例[J]. 药学实践与服务, 2024, 42(2): 86-88. doi: 10.12206/j.issn.2097-2024.202304004
    • 患者,男,74岁,患多发性骨髓瘤4年余。2018年3月起发病至2022年1月先后进行BDT、PADT、RCAD、IRD、PD和BD方案治疗,2022年1月11日拟“多发性骨髓瘤(IgAκ型)ISS分期Ⅲ期,DS分期ⅢB期”收治入上海市杨浦区市东医院(本院)。体格检查:神志清,全身皮肤可见散在疱疹,伴色素沉着,下肢尤为明显,双肺呼吸音粗,未闻及干湿啰音,大小便正常,此次病程中一般状况良好。2022-01-14上午10:00给予0.9%氯化钠注射液500 ml+达雷妥尤单抗400 mg(商品名兆珂,规格400 mg/20 ml,批号LGS2G07,Janssen-CilagInternationalNV,Cilag AG)静滴治疗,床边心电监护,氧气吸入,控制补液速率初始速度(第1个小时)50 ml/h滴注,后以50 ml/h逐渐增加滴注速率。用药1.5 h后患者突感发冷、发抖,呼吸急促,肢体末梢循环差。立刻停药,更换输液皮条,调高氧流量5 L/min,抬高床头,进行心电监护,同时给予异丙嗪12.5 mg肌内注射抗过敏。3 min后患者症状仍未缓解,呼吸急促,肢体末梢循环差,立即给予布地奈德1 mg雾化吸入,喘定0.25 g+0.9%氯化钠注射液10 ml静脉推注对症处理,同时给予地塞米松5 mg+0.9%氯化钠注射液10 ml静脉推注抗过敏。心电监护显示:血压160/96 mmHg,心率140次/min,氧饱和度(SPO2)81%~95%,呼吸36次/min。10 min后患者仍呼吸急促,感胸闷,给予连接常规输液,0.9%氯化钠注射液100 ml+甲强龙80 mg缓慢泵入维持,双腔鼻导管吸氧,氧流量:8 L/min。15 min后患者逐渐好转,呼吸平稳,血氧饱和度(SPO2)升至98%~100%,血压恢复至130/70 mmHg,心率101次/min,呼吸25次/min(图1)。综合分析考虑后为3级输注相关反应(IRRs),1 h后重新开始使用达雷妥尤单抗,密切监测患者情况,控制补液速率初始速度(第1个小时)50 ml/h滴注,后以5 ml/h缓慢增加滴注速率,最终速率控制在75 ml/h。后继续使用达雷妥尤单抗1.2 g/qw×5次并联合激素抗肿瘤,期间补液速度最快120 ml/h,患者未再次出现输注反应。2022-11-09患者因病情恶化再次入本院治疗,伴有带状疱疹再激活。重启化疗方案期间,患者于2022-11-10下午14:30予0.9%氯化钠注射液500 ml+达雷妥尤单抗400 mg静滴治疗,床边心电监护,氧气吸入,控制补液速率初始速度(第1个小时)50 ml/h滴注,后以10 ml/h逐渐增加滴注速率。用药1.25 h后患者突感发冷、发抖,呼吸急促。立刻停药,更换输液皮条,调高氧流量5 L/min,抬高床头,进行心电监护。心电监护显示:血压158/74 mmHg,心率95次/min,SPO2 95%,呼吸24次/min。给予连接常规输液,0.9%氯化钠注射液100 ml+甲强龙80 mg缓慢泵入维持,双腔鼻导管吸氧,氧流量:8 L/min。15 min后患者逐渐好转,呼吸平稳,SPO2升至98%~100%,血压恢复至138/75 mmHg,心率78次/min,呼吸20次/min(图2)。综合分析考虑后为2级IRRs,15 min后重新开始使用达雷妥尤单抗,密切监测患者情况,控制补液速率初始速度(第1个小时)30 ml/h滴注,后以10 ml/h缓慢增加滴注速率,最终速率控制在120 ml/h。该患者此前无药物、食物过敏史,但曾多次多方案化疗,身体状况尚可,使用靶向药物期间适当减少剂量治疗。且根据指南进行相关预处理,于化疗前1 h予静脉注射100 mg甲泼尼龙琥珀酸钠降低药品不良反应(ADRs)的发生;口服0.3 g布洛芬缓释胶囊防止发热;口服20 mg盐酸西替利嗪片预防过敏降低IRRs风险。化疗后2 d每日口服25 mg醋酸泼尼松片降低迟发性IRRs的风险。还有水化碱化、预防呕吐、保护粘膜、保肝保肾,利尿减轻心脏负荷等功能;监测血压及生命体征。

      图  1  患者发生输注反应及救治过程

      图  2  患者发生第2次输注反应及救治过程

    • 达雷妥尤单抗是全球首个获批的靶向药物(anti-CD38),其适应证为:①单药治疗复发和难治性多发性骨髓瘤成年患者,患者既往接受过包括蛋白酶体抑制剂和免疫调节剂的治疗且最后一次治疗时出现疾病进展。②与来那度胺和地塞米松联合使用或与硼替佐米和地塞米松联合使用治疗既往至少接受过一线治疗的多发性骨髓瘤成年患者。③与来那度胺和地塞米松联合用药或与硼替佐米、美法仑和泼尼松联合用药治疗不适合自体干细胞移植的新诊断的多发性骨髓瘤成年患者[1]。它的获批使多发性骨髓瘤(MM)治疗迈入免疫治疗时代,其具有直接作用于骨髓瘤细胞使其死亡、激活免疫间接辅助杀死骨髓瘤细胞的双重机制。它是一种人源化、抗CD38Ig1的单克隆抗体,以高亲和力的方式,特异性识别在MM恶性浆细胞上高表达的CD38,并与之结合,通过补体依赖的细胞毒作用、抗体依赖性细胞介导的细胞毒作用和抗体依赖性细胞吞噬作用,以及Fcy受体等多种免疫相关机制诱导肿瘤细胞凋亡[2-4]

      根据说明书及相关指导原则,达雷妥尤单抗最常见的ADRs为IRRs [1]。本例患者首次用药1.5 h后出现3级IRRs,立即停药,对症处理,后逐渐好转,症状消失,前后持续30 min。此次治疗为该患者首次使用达雷妥尤单抗注射液,静脉滴注过程中未与其他药物配伍,且使用过程预处理、剂量调整,以及滴速均按照相关说明书以及实际情况调整。根据患者过敏史,排除预处理相关药物过敏,故排除其他药物所致。本院同期其他患者应用同一批号的达雷妥尤单抗注射液后未出现类似反应,因此排除药物的质量问题。从该患者发生ADRs的时间及症状,以及结合相关指南说明书上分析,怀疑为达雷妥尤单抗注射液导致的速发型过敏反应。第一个化疗周期结束后,时隔8个月该患者再次启用该化疗方案,首次用药1.25 h后再次发生2级IRRs,立即停药,予对症处理,15 min后症状消失, ADRs发生快,消失也快。分析该患者两次发生达雷妥尤单抗注射液过敏反应的原因可能有以下几方面:①肿瘤晚期患者本身免疫功能较差,对药物引起的ADRs敏感性较高。该患者为晚期多发性骨髓瘤患者,身体状况一般,年龄较大,病程较长,免疫功能相对较差,心脏和肝肾功能均较差,对此类药物相关ADRs敏感性相对更高。②IRRs是达雷妥尤单抗最常见的ADRs,主要表现为鼻塞、咳嗽、咽喉部刺激感、寒战、恶心和呕吐,严重的IRRs表现为支气管痉挛、呼吸困难、喉头水肿、肺水肿和高血压,且一般IRRs多仅发生在初次使用达雷妥尤单抗期间。结合该患者综合情况考虑,其自身免疫功能较差,第一次用药1.5 h发生3级IRRs,时隔8个月再次使用该药时亦发生带状疱疹再激活状况,同时亦有相对概率发生较轻微的1~2级IRRs。③由于相关药物采购影响,本院同期无说明书和指南指定的退热剂对乙酰氨基酚,故输注前用布洛芬缓释胶囊替代。对乙酰氨基酚口服后吸收迅速而完全,0.5~2 h达血药峰浓度,而布洛芬常释制剂达峰时间为1.2~2.1 h,且缓释制剂达峰时间更长,亦有可能增加发生IRRs的风险。

      目前本院在用的达雷妥尤单抗注射液剂型为静脉输液剂型,第一次用药时0.9%氯化钠注射液1000 ml稀释,仅在前次给药后无输液反应的情况下,后续才可使用500 ml稀释体积。按患者体质量16 mg/kg计算用药量,由医务人员在配有复苏设备的条件下静脉给药。稀释后的溶液应在15 h内(包括输注时间)输注。如不能立即使用,可以在给药前经稀释后溶液在2~8 ℃下避光保存不超过24 h,禁止冷冻。根据本例患者情况警示临床医师,临床用药需注意以下几点:①输注前1~3 h合并使用皮质激素、抗组胺药、退热剂(对乙酰氨基酚)以降低发生IRRs的风险,可合并使用孟鲁司特钠预防气管痉挛。②严格控制滴速,以更好降低IRRs发生风险。③密切监控,出现任何等级的IRRs,立即中断本药输注,对症处理。如发生1~2级IRRs,待症状消退后方可重新输注,控制滴速不可大于发生时输注速度的一半,如未再发生,可递增输注速度。如发生3级IRRs时,处理方式开始同1~2级;如3次发生≥3级症状,永久终止本品治疗;如发生4级IRRs,则立即并永久终止本品治疗[5-6]。④建议加强用药监护,密切观察和询问患者有无异常反应,尤其是开始滴注的1.5 h内,一旦发现异常,要立即停药,积极采取救治措施。同时,纵观病史,该患者同期有肺部感染情况,应考虑配合使用包括短效和长效支气管扩张剂以及吸入性皮质类固醇在内的药物。同时,对于前4次输注后,若患者曾发生3级IRRs,则在继续使用前予对乙酰氨基酚、法莫替丁和苯海拉明进行预处理[7]。此外,应考虑使用抗病毒预防性治疗以预防带状疱疹病毒再激活。

参考文献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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